苏玉锦知道她没有吃过瘾,但也没有再多拿出来吃食,只让艾草等人去打包一些,等着甄悦走的时候好带回家去吃。
待苏玉锦这儿吃罢晌午饭,下午两个人亲亲蜜蜜地说起了话。
待日头偏西时,安国公到了贺府。
说是要来接甄悦,却是拉着贺严修进了他的书房。
“二殿下已经前往皇陵的途中,大殿下并未交代人照拂一二。”安国公捋着胡子道,“反倒是越王着人打点了一番,估摸着二殿下倒也不会吃上太多的苦头。”
“但这话又说回来了,到底是素日里在京城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有人照拂一二,皇陵自然不能跟京城相比也就是了。”
“这越王爷近日当真是忙碌的很。”贺严修笑了笑,“从前跟大殿下关系颇佳,此时又帮着二殿下,反倒是大殿下和二殿下此时大有些势同水火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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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皇子,以利结盟,自然也就因利交疏,甚至相恶。”安国公不以为然,“每个人的小心思多了去了,倒也寻常,不过大殿下这次落井下石,跟二殿下两个人的关系也算走到了头。”
“且我看皇上的态度,此次恼怒二殿下,对大殿下许多小动作也十分不满,眼看也有冷落之意,这对三殿下倒是颇为有利。”
“三殿下这段时日身子恢复如何?”
“一切都好。”贺严修点头,“平安县君医术高明,现如今已是大好,估摸着再有两个月,便能恢复如初。”
“如此甚好。”安国公笑道,“今日皇上召我们这些老臣到崇阳殿议事,听那个意思,大约是明年开了春便有立储的动作,若是看眼下的情形,大约会落在三殿下的头上。”
“三殿下此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嗯。”贺严修表示认同,“的确如此。”
大有因祸得福之意。
只是就算得了福,最早时,也是遭了祸的。
若是当初碰巧苏玉锦没有来京城,或者他并没有将三殿下宫中小厨房的吃食拿去给苏玉锦的话,只怕便不好发觉,三殿下可能因此而丧命或者成为一个非正常人。
说来说去,幸好当初……
贺严修忽的一个激灵。
是了,若是当初并未发觉,会是怎么样的情形?
三殿下成为一个废人,二殿下发配皇陵,大殿下被皇上冷落……
那储君之位,会落在谁的头上。
谁又会从这件事上得益?
贺严修紧抿了双唇。
看出来贺严修神色有异,安国公诧异,“脸色怎么突然这般难看,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
“安国公觉得,此事当真是二殿下所为吗?”贺严修问。
“人证物证皆在,二殿下虽一直不肯承认,但铁证如山,他也是百口莫辩。”安国公顿了顿,“你的意思是,此事另有主谋?”
秦霈衡不过被人陷害?
贺严修点头,“此事不过是我猜测……”
待安国公听罢贺严修对秦霈衡之事的疑虑后,亦是点头,“有些道理。”
“安国公眼线诸多,此事需得烦劳安国公暗中查看一二,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贺严修眉头紧锁,“不过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想要查起来,只怕颇为困难。”
“倒也不难。”安国公不以为然,“这般处心积虑,那便说明此事给他带来的利益足够他这般辛苦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