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病中,皇上便如此不记得,可见贤妃并未提醒皇上来看望她,甚至还想趁着这个时候多巩固一番她自己的恩宠。
而秦霈衡那边,也是越发的不安分。
听佑儿说,秦霈衡近日做事过于有自己的主见,甚至私底下还经常和越王见面,问他与越王见面所为何事,秦霈衡给的答复是闲聊吃酒而已。
这人活在世上,做任何一件事情必定都是带着一定目的的。
秦霈衡不寻旁人闲聊吃酒,偏生只去寻了越王,焉知不是想拉拢越王支持他?
大约也是看淑妃和秦霈佑,便也觉得他们母子二人有争一争储位的资格和本事?
呵,也不瞧一瞧,自己配不配!
什么东西!
自己私底下有着那么多的小心思,又做出想要弄死秦霈佑的惊人举动,结果事情败露,便想着喊这个帮,喊那个捞的,当真以为旁人都是傻子?
再者,秦霈衡出了这样的事情,依皇上的性子来说,必定是会将其身边的人查个清楚,势必也会查出一些什么。
若是到时候牵连到秦霈佑,那便是大大的不妥。
眼下秦霈衡已是难以翻身的弃子,那就干脆让这颗弃子发挥最大的作用。
能替将来的太子,未来的君王做一做挡箭的盾牌,已是秦霈衡三生有幸!
侍女听皇后这般说,手中的动作顿了一顿,“这样做的话,只怕……”
过于阴险了些。
但这话侍女并不敢说出口,只道,“只怕到时候二殿下不会承认,反而会攀咬大殿下,贤妃又是个爱子心切的,若是她恼怒起来……婢子怕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此事不必担忧。”皇后不以为然,“秦霈衡已是这幅模样,哪怕不将这些事推到他的头上,他也依旧是会被重罚,但若是此事牵连了本宫和垣儿,那朝中便真真是无人再给他们母子二人讲情。”
“此事受屈并不打紧,只要垣儿此时无事,待垣儿被封为太子,日后继承大统,还怕没有将秦霈衡救回来的时日?”
“若是秦霈衡和贤妃明白这个道理,那就应该对本宫此举感恩戴德,若是秦霈衡是个聪明的,也该将这些事情尽数揽在身上,表一表忠心。”
“倘若这母子二人是个湖涂的,那本宫和垣儿也就不必再理会他们母子,只由着他们自生自灭就是。”
“娘娘所言极是。”侍女点头,“婢子这就命人给大殿下送信儿。”
“去的时候将本宫宫中小厨房做的枣泥山药糕一并送一些过去,武氏虽然月份已经不小,可害口实在害的厉害,旁的不惦记,偏生惦记本宫这里的枣泥山药糕,送一些过去也好让她解解馋。”皇后笑道。
“是。”侍女也跟着笑,“婢子虽然年轻,却也听人说过,说是这害口啊,并非是孕妇害口,而是因为腹中的孩子贪嘴,既然大皇子妃喜爱吃枣泥山药糕,到是足以看来这未来的小太孙像极了娘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