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觉得她们是京城来的,青河穷乡僻壤的,自觉高人一等!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还嫌弃他们院子泥土多,走个路都恨不得踮脚尖,生怕弄脏了裙子,二爷和三殿下来了都没这么大派头,你算什么葱!
耍什么威风!
柳妈妈越想心里越气,也越发可惜了那些茶叶,“这些人就不配喝这么好的茶!”
“就是因为不配,才更得给泡这样的茶才行。”艾草振振有词,“他们不是当自己是根葱么,那就得让他们知道咱家姑娘这里好东西多着呢,可不是一般人,让他们心里头掂量着点,别当咱们姑娘好欺负!”
听艾草这般说,柳妈妈这心里的怒气顿时少了一些,连连点头,“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你这丫头,到是长头脑了。”柳妈妈笑眯眯地夸赞。
被柳妈妈肯定,艾草笑眯了眼睛,又给苏玉锦泡上了一杯她平日里自制的桂花茶,走到了屋中,放到了苏玉锦的面前。
胡兴显四人见状,也是一愣。
方才茶叶的香气他们四人皆是察觉到,更是呷了一口茶水,越发确认这是顶级的毛尖儿,哪怕是京城的铺子里面都没的卖。
而那苏玉锦杯中喝的并非是和他们一般的毛尖儿,而是寻常的桂花茶,大约是因为这毛尖儿早已喝腻,反而觉得寻常的桂花茶更加好喝一些?
最关键的是,苏玉锦用的那个杯子,与他们手中乳白色的瓷杯不同,是十分难得的钧窑所出天青釉茶盏,颇为难得。
这个姓苏的姑娘,莫不是当真大有来头。
可看着这院子……
不像啊!
胡兴显四人互相望了一眼,眼神交流了一番。
片刻后,仍旧是胡兴显这个做大哥的开了口,“苏姑娘也是个生意人,那我便不拐弯抹角,有话直说了。”
“不瞒苏姑娘,这个郑明远早些年是我胡家的一个仆人,早先是在家中的厨房做杂工,仗着自己嘴甜,哄得厨房里的大厨教会他了几道菜,便成日的在家中显摆。”
“家父还在时,看郑明远亲人尽去,身世可怜,便多照拂了一番,只是那郑明远野心勃勃,心机又深,见家父心地善良,便成日缠着家父教他厨艺,家父耐不住,便也时常教他几招。”
“后来家父见他厨艺学的快,又被他哄的五迷三道,竟是将自己的绝学尽数都教给了他,让他做我们聚味斋的掌勺大厨。”
“原本嘛,若是这人踏实肯干,我们胡家不是不能容人的人家,我们兄弟两个也不计较什么,可偏生这郑明远仗着自己学尽了我们胡家的绝学,压根不把我们兄弟二人放在眼中,把拦着整个聚味斋的后厨,根本不让我们兄弟二人插手。”
“家父仙逝后,这郑明远越发变本加厉,撺掇着聚味斋上下不听我们兄弟二人之言,妄图想着将聚味斋据为己有,眼睁睁看着祖上的产业被外人霸占,我们兄弟实在受不住,只得告到了衙门去,这才将聚味斋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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