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的仔细,自然也要奖的得当。
对于能够公开反抗拓跋端暴行,且拥护他之人,则是论功行赏,尤其对于慕容氏、吐谷浑、乞伏氏、侯氏、楼氏等,皆是予以重赏。
奖罚分明,使得拓跋余很快在朝中树立了足够的威信。
不过短短月余的时间,整个西缙云国上下已是焕然一新,彻底形成了以拓跋余为中心的掌权局面。
拓跋余心中略略安定,这日请了贺严修,苏玉锦和陆雯静等人入宫。
「几近除夕,几位也是该回了大秦国,早日与亲人团聚为好。」拓跋余道,「且西缙云国的事
也不宜留到来年,所以寡人思量,不如三日后启程,我们一同前往雪岳府,与太子殿下和定国公商议议和之事。」.
「国主所言极是。」贺严修三人也觉得如此,皆是点头应下。
拓跋余见状,便着人安排明日启程之事。
此次离开北仑郡,为避免再次发生不利于朝政稳固之事,拓跋余特地将楼彦林留了下来负责处置大小事务,由慕容坚等人辅佐。
吐谷浑俊鸿则是负责率领一队人马,负责护送事宜。
一切皆是准备妥当,只等着明日一早出发。
拓跋余在用过晚饭之后便有些坐立难安的,直到夜深之时仍旧是难以入睡,最终起了身,「来人!」
「国主有何吩咐。」侍从上前拱手。
「去天牢。」拓跋余披上了外衣。
天牢,在皇宫外一处十分偏僻的地方,外面瞧着并不起眼,但实际上却是重兵把守,密不透风,饶是一只苍蝇都无法飞了进去。
在吩咐人开了一道又一道的锁,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铁门后,拓跋余在天牢的最深处,看到了拓跋端。
此时的拓跋端,被关押了月余的功夫,早已蓬头垢面,面黄肌瘦,更因为早已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缘故,正蜷缩在阴暗潮湿的青石板上。
天牢之中放了许多稻草,但因为潮湿阴暗的缘故,早已发霉,散发着阵阵难闻的气味,让拓跋余忍不住连连皱眉,更是伸手捏了捏鼻子。
「大哥就这般嫌弃这里?」勉强能够抬起头的拓跋端看到拓跋余这幅模样,嗤笑道,「看大哥这身衣裳,是已经成为新的国主了吧。」
「国主这个时候星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拓跋端身体虚弱,在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后,一阵剧烈地咳嗽,到了最后,嘴角处竟是流出了丝丝血迹。
拓跋余拧眉,「的确有一件事要问你,而这件事便是先前跟随你的大巫师,究竟是什么人,此时现在何处?」
听拓跋余说罢,拓跋端笑了起来。
笑得张狂不羁,许久才停下来,满眼都是狡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拓跋余,「我只当你会问出什么话出来,不曾想,你竟是与那些审问我的人一般无二,并未有任何新意可言。」
「你只当是你亲自来问,我便会和盘托出,将实话告诉了你?」拓跋余讥讽道,「别做梦了拓跋余,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做梦都想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