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像是令牌,却又形状不大,下面缀以流苏,看起来反而是像是玉佩之物。
但其颜色黝黑,十分有分量,似乎像是玄铁材质所铸。
正面写着“拓跋”二字,而背面则是刻着一个狼头。
“这是西缙云国皇族之物?”陆雯静拧眉道。
“应该是。”孙县令道,“拓跋氏乃是西缙云国的皇姓,而这狼头又是西缙云国一向崇尚的图桉,所以下官猜想,这东西乃是西缙云国皇族之物。”
“眼下我国与西缙云国交战,这样的物件出现在此地,下官觉得十分蹊跷,所以特地命人将那楼公子送到这里医
治,以求能够问询一二,看是否能够知道个中缘由。”
苏玉锦思索片刻,“孙大人所言极是,是得问个清楚为好,只是这楼公子此时病重,精力不佳,言语上颇有困难,不如等上两日,待其病情稳定之后,再细细询问。”
“这两日,我与陆小姐也会旁敲侧击问询一二,看是否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便依平安郡主所言,待其病情稳定之后,劳烦平安郡主和陆小姐通知下官。”孙县令道,“此物十分重要,下官此时诸事繁琐,身边的衙差也都十分普通,不如将此物暂且交由平安郡主保管?”
苏玉锦和陆雯静身边的那两个侍卫,孙县令能瞧得出来,身手十分不俗,必定是特地来护得二人周全的。
这样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们保管的话,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必定近不得身。
苏玉锦明白孙县令的用意,便答应下来。
送走孙县令后,苏玉锦将东西暂且收好。
“锦姐姐。”陆雯静心中颇为不安定,“楼公子他……他会不会就是西缙云国的皇子?”
倘若如此的话,现在两国交战,以楼彦林的身份,大约会被关押起来。
“应该不会。”苏玉锦道,“楼公子的面相是和西缙云人有些相似,但还是更偏向于汉族人的长相,西缙云皇族对汉族一向不大接纳,西缙云的国主是不会娶汉人为妃,生下有汉人血统的皇子。”
“我猜想,这东西不见得是楼公子的,但楼公子大约也跟西缙云的皇子有着什么关系,不过这些也都是咱们的猜测,一切还是等楼公子病情好转,问一问他为好。”
“那他……”陆雯静欲言又止。
会说实话吗?
但如苏玉锦所说,这些都是猜测,也不见得楼彦林不会坦言相告。
“没什么。”陆雯静改了口,“锦姐姐早些歇息吧。”
“嗯,你也早些睡吧。”
陆雯静这几日虽然一直在做打下手的活,却也没有停歇的时候,亦是十分劳累。
她的眼窝,都肉眼可见的陷了下去。
两个人各自回房洗漱。
待收拾完毕,苏玉锦唤了时丁和杜松到跟前,吩咐他们两个人这段时间务必要注意周围可疑之人,确保楼彦林的安全。
二人这段时间做的一直都是搬搬抬抬,帮助治疗时疫的活,现在好容易来了正儿八经属于暗卫的任务,两个人皆是来了精神,连忙称是。
待从苏玉锦处出来,两个人的目光皆是变得犀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