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锦,“……”
二爷越发幼稚了!
“出门在外,自然是惦记父亲母亲的,至于你嘛……”苏玉锦翻了个白眼,“不是在我身边吗?”
还用得着惦记吗?
贺严修嘿嘿傻笑了一阵,握住了苏玉锦的手,“真希望能够一直在你身边。”
无论何时,何地。
此次前去边关,秦霈佑身为太子,责无旁贷,而他身为皇上最为信任之人,唯有一同前往,皇上才能安心,苏玉锦这边则是因为医术卓越,会对边关时疫治疗有所助益。
可以说,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扛着不同的责任。
每个人皆是欣然前往,但每个人也都知道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对于苏玉锦此次随行,贺严修起初可谓极为不赞同,毕竟此次与先前洪郑府赈灾有着明显不同,各种意外随时可能发生,事情亦是变得更加不可控。
但苏玉锦却是始终坚持,甚至说服了安民伯夫妇,与他随行。
至于缘由,一来是身为大夫的职责,既然知晓,便不能见死不救,尤其这样的时疫对于学医之人而言,亦是医术的提升。
二来,是她不放心贺严修一人前往。
无论是怎样的凶险困境,苏玉锦都希望能够和贺严修一起面对,而不是她一个人在京城,每日满心忧虑地等着边关这里的消息。
贺严修明白苏玉锦的心思,更知晓她的情义。
所以此时对于苏玉锦,他心中除了爱意,更有感激。
感激苏玉锦对他的不离不弃。
贺严修有感而发,说话时的声音亦是十分低沉,暗哑中磁?十足。
而苏玉锦在听到这话时,却是伸手点了点贺严修的额头,“胡说什么呢。”
“我说的不对么?”贺严修捂着额头羊装吃痛,说话都带了些许委屈。
“自然是不对的。”苏玉锦没好气道,“不是希望能够一直在我身边,是一定会一直在我身边。”
“明白?”
所谓希望,是对求而不得的期盼。
这个词本身就带了些莫名的伤感和无奈。
苏玉锦不喜欢这个词,更不想用在自己和贺严修的身上。
贺严修顿时明白苏玉锦的意思,呵呵笑了起来,“夫人所言甚是,是为夫湖涂了。”
两个人说笑间,见秦霈佑正在不远处的石头上坐着,喝杯中的茶水。
贺严修抬手招呼,“太子殿下过来吃些新鲜的石头饼,很好吃的。”
秦霈佑眼睛都没有抬,而是先扯了扯嘴角。
谢邀,他不饿。
而且很害怕吃的不是石头饼。
“不必了,这里也有。”秦霈佑伸手去拿旁边笸箩中的石头饼。
待他刚伸了手,却有一名侍卫伸手将那笸箩整个抱了起来,转头便走。
“哎。”秦霈佑张口喊住,“将石头饼拿了过来。”
侍卫顿了顿,片刻后才回头,将那笸箩递到了秦霈佑的跟前,低声道,“殿下。”
秦霈佑并没有再伸手去拿,只是道,“搁这儿吧。”
侍卫有些迟疑,片刻后才道,“太子殿下吃不下这么多吧。”
秦霈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