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陆平那次关于飞行车置换古董车的交流之前,如果说刘军升级的欲望之火仅如一个小火把,从那之后,这团火就如浇了汽油一样熊熊燃烧起来,然而功德点的获得实在是太难了,人心难测,普通的善意基本上无法获得功德点了,或许还会被当作恶意的欺骗或阴谋,更有甚者被视为理所当然或者傻缺。
特效药品的渠道还没有打开,周瑞斌去京都把他父亲安置好之后回到了雁洲,刘军和他通过一次电话,周治平在京都肿瘤医院找了个业内颇有声望的主任医生主刀,准备做手术切除,后续再做化疗,这段治疗时间短不了。
缺少一个临床案例,刘军的特效药难以取信于人。
下午,刘军正躺在靠椅上玩手机,一个大妈走进来,严肃地敲了敲柜台喊道:“刘军,刘军。”洪亮的嗓门吓得刘军一骨碌站起身来,堆起笑容对大妈道:“阮阿姨啊,稀客稀客,请坐,小李,赶紧给领导倒茶,领导是下基层视察来了?”
“别嬉皮笑脸的,刘军,居委会的通知看到了吗?”阮大妈丝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什么通知?不知道啊。”刘军装糊涂。
“是这样,每年县里对瑶山都会有一笔扶贫经费,同时也号召政府机关公务员、事业单位干部职工和工商业从业者积极捐款,献出一片爱心。你之前没有参与过这些活动,你爸爸妈妈都清楚。现在是你经营这家店铺,我就找你化缘来了。”阮大妈说。
这种捐款以前刘军听父母抱怨过,名义上说是捐款随意,多少不限,实际上各个居委会之间都有个攀比,居委会总数捐得少了,对相关部门的各种评优都会有影响,自然也会影响某些人的仕途,所以都有一个未形成文字的标准或惯例,一个店铺至少一百。
这些老板犯不上为了一百元得罪居委会,刘军也很爽快地答应,掏出钱包,抽出一张红票子递给阮大妈。阮大妈却不接,指着门外停的轿车。
“今天刚买的?”
“不是,借朋友的。”刘军秒懂阮大妈的用意,瞎话张嘴就来。
“跟你阮阿姨还说瞎话,我都知道了,二十多万呢。发财是好事啊,藏着掖着干嘛?”阮大妈不屑地撇撇嘴。
从阮红梅处收到恶意值1点。
“真的是跟朋友借的。”刘军腆着脸坚持这个说法。财不能露白,不患贫而患不均,古人的智慧任何时候都不会过期,这不,刚刚把轿车买回来,化缘的就来了。
“行了行了,我又不找你借钱。”阮大妈很是嫌弃地摆摆手,然后又盯着刘军递过来的那张红票子,似笑非笑地说:“你一个大老板,能掏出几十万买车,就捐一百元?隔壁王老板都捐了三百。”
刘军才不相信一向抠门的王胜凯能捐三百,估计捐一百都会比挖他的心肝还痛苦。阮大妈平日里也不会因为捐款的事与别人过不去,这种捐款收得多了,对阮大妈这种底层工作人员也没有什么好处,还会白得罪人。
刘军猜测,今天阮阿姨故意挤兑自己,可能是因为上次她找自己借钱,被拒绝了的缘故。刘军倒也不在乎这点钱,他掏出钱包,正要再掏出两张票子,突然想起自己欠缺的功德点,不知道这种慈善活动能否有用,心念一转,掏出九张票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