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夫细细的端详了那支人参半晌,便说道:“这支人参少说四五十年的参龄了,而且保存得很完整,又是正宗的东北老山参,按着市面价格来看,至少也要五千块钱。”
听了贺大夫的话,温大贵直接拍板:“那就按六千块钱算,然后再给叶檀那丫头一些钱票,小孔,你看怎么样?”
孔长浩听了很是高兴,便笑着对温大贵说道:“温老,我替叶檀那丫头谢谢您了。”
温大贵一摆手:“说起来,我老温家可是欠了老林家的,要不是叶檀他外公,我这个堂弟啊,只怕当年就遭了,哎,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报得大恩,这林家就遭此横难,就剩下了叶檀这么一个小丫头,我温家多关照她一下,也是应当应分的。”
“对,没错,没有叶檀他外公,我这条命可早就没了。”温三寿也说道,然后想到叶檀在叶家受的罪,便心中气恼,就问起叶来庆:“对了,小孔,叶檀那个糊涂爹,现在是什么情况?”
孔长浩便将后来的一些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温三寿说了。
“该!”温三寿听说如今叶来庆几乎成了过街老鼠,日子过得也不如从前,顿时解气的一拍大腿:“这种人就该好好治一治,简直就不是人。”
要是温三寿知道如今叶来庆住的那个院子,也被纺织厂收了回去,只怕都要拍手叫好了。
得了人参,温大贵心中欣喜,与孔长浩说好,第二天让人去给叶檀汇款,便带着贺大夫匆匆的回去了。
有了这人参,自然是越早入药越好。
孔长浩便在温三寿家住了一晚,两人好些年没见,聊得甚是开心。
因为温三寿所住的地方,距离京市纺织厂有些远,所以,孔长浩一大早便起来往京市纺织厂赶了过去。
早班车上人不多,孔长浩在距离京市纺织厂最近的一站下了车,这一站下车的只有他和另外的一个年轻的男子,十月底十一月初的京市已经很有些冷了,孔长浩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便快步朝着京市纺织厂走去。
那个年轻男子似乎与他同路,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着,那个男子脚步快些,走在他前面。
而在经过一个巷子口的时候,突然巷子里传来一个女孩子喊救命的声音,孔长浩就看到那个男子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就冲进了巷子,孔长浩也发觉不对,忙就跟着冲了进去。
文静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在京市遇到陈东。
而此时,她不过是出来买个早点,就被陈东堵在了巷子里。
陈东有些贪婪的看着文静,他跟文静是同班同学,从还没毕业的时候,他就喜欢上文静了,可奈何一来文静是高干子弟,而他家是工人,多亏他爸机灵,在黑市里倒腾东西,所以他家的家境还算富裕,但是跟文静相比,他们的家境多少有些差距,二来,他曾经鼓起勇气朝着文静表白,却是遭到了文静的拒绝。
陈东不甘心,几次借着机会靠近文静,结果都被文静给躲开了。
倒不是那个时候的文静眼界有多高,而是文静一直都是胆小内向的,他们班里喜欢文静的男生不少,也有跟陈东一样表白的,不过都被文静拒绝了。
为此,文静还被吓得不行,每天都拽着她那个表姐韩露露一起上下学,根本就不再给其他男生接近的机会。
陈东更不甘心,眼看着毕业了,大家都要分开了,就在他无计可施的时候,文静的那个表姐韩露露竟然主动找上了他,说可以帮他追到文静,还给他出了一招先上车后补票的主意,并且告诉他,文静胆小害羞,绝对不敢将这件事情宣扬出去,一旦陈东得了手,文静只有乖乖嫁给他这一条路。
韩露露是文静的表姐,在陈东看来,自然是比他更了解文静的,所以,对于韩露露的这个主意,他绝对的心动了,还高兴的给了韩露露一百块钱,算是韩露露给他出主意的报酬,再说了,他还得靠韩露露将文静引出来呢。
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文静居然没上当,还报名下了乡,就是连韩露露也跟着下乡了,害的他连那一百块钱都没能找韩露露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