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驹出去,展冰绿拍拍胸脯松口气。打开柜子,她发现很多之前没见过的衣服。猜到是白驹特意准备的。展冰绿一笑找一套绿纱裙换上,而后用珠子放水洗漱,收拾妥帖出去。
头发来不及重新梳,展冰绿只能换发饰戴上。打开首饰盒时,她十分吃惊。不仅准备许多衣物,首饰也多出好些没见过的。挑一支玉簪,展冰绿对镜戴上,真适合……
注意到展冰绿头发的玉簪,白驹微笑:“这支玉簪是祝惜送你的生辰贺礼。”
“随年大哥?”展冰绿不敢置信摸头上的玉簪,“他之后过得好吗?”
“挺好的。”白驹轻抚展冰绿的脸颊道,“你失踪后,因你身上戴着珠子,我知你出事。祝惜他们也相信你无事,每年你的生辰皆会备上贺礼交由我保管。多是衣物首饰,你用得上的。他们希望有一天我寻回你,将这些东西交给你。直到他们逝去,贺礼方断。”
展冰绿眼含泪水,若说突如其来过去五百多年她最惋惜什么,便是不能亲口同他们告别。义父义母、随年大哥他们或许到死前还想着再见她一面。可惜造化弄人,最终未曾得见。
白驹轻轻抱住展冰绿:“知道你穿戴上他们送的贺礼,我想他们一定很开心。”
“嗯。”展冰绿拭去眼角的泪,“我不会辜负他们的心意,我会过得很幸福的。”
轻轻一笑,白驹牵起展冰绿的手。两人离开府邸,先去吃早点。吃过早餐,展冰绿心情忐忑来到守卫军衙门。紫色玉佩交给官员,展冰绿本想继续文书的工作,奈何当地衙门不缺人。总不能把别人挤掉,她失落走出衙门。回去路上,她买了本史书,思考今后的出路。
晚上翻看史书,展冰绿看到自己的名字,边上还有祝惜。她成了历史,哪怕只一段文字,确实是历史。玉佩的身份还能用,想找份工作应当不难。展冰绿手撑下巴,做什么好呢?
展冰绿一连好几天上街逛,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渐渐发愁,总不能吃干饭吧?
看展冰绿愁眉不展,白驹说出一个提议:“我知道你一旦忙起来,向来公事为重。正好如今清闲,不如我们成亲如何?成亲是大事,寻常要请好几天假。现在正是好时候。”
成亲?展冰绿仔细想白驹的话,她有了工作必定忙得没时间成亲。专门成亲请假好像不是特别划算,恰好她现在没工作,说起来真是成亲的好时候。展冰绿眼睛一亮:“好啊。”
毫不迟疑,白驹拉着展冰绿去衙门登记。登记很顺利,官员一脸笑说着恭喜,把一对红色玉佩交给他们。白驹不是第一次见到红玉佩,曾经不顺眼的东西,如今特别可爱。
“这就成亲了?”展冰绿没半点实感。白驹一笑,在展冰绿额头落下一吻。
成亲当然不止官府登记,还有盛大的婚礼仪式。奈何相熟的人现在一个没有,请陌生人没必要。三个人亲力亲为布置府邸,别有一番滋味。乌梢白眼快翻到天上去,心里骂骂咧咧。
“乌统领,我看到你翻白眼了。”展冰绿捂嘴笑,“你不乐意的话,也找个成亲。”
“跟你说几次,我已经不是统领了。”乌梢当守卫军本就为白驹,如今白驹刑期已满,当然不会继续做统领,“而且我心志坚定,一心修炼飞升,不沾儿女私情。”
展冰绿秒懂:“原来乌统领没遇到合心意的。不用着急,姻缘总会有的。”
乌梢捏碎手中的喜字,她要不是尊上夫人,非手撕了不可。爱情算什么,他要飞升!
相视一笑,展冰绿依偎到白驹怀中。现在的生活他们很满足,也很幸福……
没有亲朋,没有高堂,更没有过于繁琐的礼仪。展冰绿和白驹穿上喜服,在乌梢见证下对月三拜。拜完新人送入洞房,乌梢一个吃整桌席,席面还是他自个儿跑去酒楼定的。
新房,白驹掀开展冰绿的红盖头,被满眼娇羞的展冰绿迷了眼。白驹牵起展冰绿来到桌边,倒上两杯酒。他们一人一杯,喝下交杯酒。从今以后,他们便是夫妻。
“我不胜酒力。”展冰绿靠在白驹怀里,唇角扬起笑,“夫君可不能欺负我。”
一声夫君,令白驹心软得一塌糊涂。他一手抱着展冰绿,一手为其撤下满头珠翠。
展冰绿乖乖任白驹施为,不知道是否因为喝了酒,全身懒洋洋的。白驹拔完发饰,又用温水为展冰绿洗脸。请人倒腾了许久的妆容直接洗去,露出展冰绿干干净净的脸。
感觉很舒服,展冰绿抿唇嘟囔。白驹一笑,吻上垂涎已久的唇……红烛垂蜡,夜已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