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也行,踩着内定的头名上位,哪怕最终没有夺得第二,也足够打出名声奠定地位。
“听说了吗,头名其实本领一般,最多前十的水准,因为和圣地达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才被破例不用参赛直接夺冠。”
“不会吧,我听说陆北前十的水平都没有,走了后门才被特殊关照,是某位长老的远房亲戚。”
“呸,脸都不要了。”
“所以今天才来了这么多人,看到那边没,十几个圣地考官,表面维持秩序,实则关键时刻救场,生怕陆北丢了圣地的脸面。”
“……”xn
擂台区乌压压三四百号人,有参赛的学员和导师,亦有圣地修士。
朱修石领着的武周队伍被指指点点,朱家子弟一个个压力山大……
那是不可能的。
一个个面上洋溢不屑,横眉冷眼鼻孔极其高傲,旁人不知陆北有多厉害,他们岂会不知,今天来没别的意思,就是看戏的。
朱修石四处观望,寻找圣地盘口所在,不一会儿,便在角落里发现了两个笑呵呵的圣地修士。
她双目放光凑了过去,询问几句话,爽快掏出五枚乾坤戒。
内有灵晶数目不等,用不上的法宝数件,各项修行资源琳琅满目,除了自己的积蓄,还搬空了武周免税店的库存,看盘点物资的圣地修士嘴角疯狂抽搐,可知她下注有多么丧心病狂。
梭哈是一种智慧,天台是一种高度。
朱修石深信,今天没有高度,只有智慧,富可敌国在此一举。
一把富可敌国是没可能了,两位修士以资金超标为由,下调了陆北的赔率。朱修石虽有不满也只能认了,毕竟是圣地的盘口,人家家大业大,捞钱养家湖口也不容易。
“输了怎么办?”
回到队伍中,朱齐澜无语看向家里的老祖宗,提醒道:“他毕竟叫陆北,为了让你赔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一言惊醒梦中人。
朱修石的眼睛当场就红了,双手按住朱齐澜的肩膀:“告诉他,他敢输,老娘就敢和他玩命,你们两个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朱齐澜:“……”
具体怎么个没好日子,老祖宗没明说,但她大概能猜到一二,直接传音陆北,让他别乱来,真要是乱了辈分,这日子的确没法过了。
陆北站在擂台中央,傲慢的鼻孔横扫众生,撩拨火气,惹得骂声连连。
因为时间紧迫,他要速战速决,争取多刷一些经验,准时到场,没有上演主角在最后时刻现身的桥段。
听闻表姐的抱怨,他轻蔑一笑,直接传音给朱修石,别梦了,该醒了,以后大家凑活着过吧。
且不说朱修石在场边炸毛,被朱齐澜的封印术压着,午时一至,六名下了挑战书的选手走出人群,脚步自信昂扬,享受着主角才有的欢呼和掌声。
其实围观群众对几位选手并不感冒,只是单纯不喜欢陆北。
这时,一位圣地考官走出,握拳轻咳一声,雷音炸响高空,暂且止住了骂声和呼呵声。
考官看了眼陆北,摸出一张对战表,朗声讲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规矩,让双方都收敛一些,莫要闹出了人命。
规则是胜利者享有一切荣誉,但为了避免恩怨矛盾加重,所有参与擂台赛的选手,一律禁止使用法宝,违规者被当场判定落败。
听闻此言,几位选手笑容更为得意,只觉这把稳了。
陆北觉得自己更稳了,被考官询问是否还有疑议的时候,大手一挥,鼻孔看向六位选手:“陆某时间不多,待会儿要去领奖,没那么多闲工夫陪你们过家家,一起上吧。”
“狂徒,安敢小觑吾等!”
“一起上,你连保全颜面的可能都没……”
“不劳几位操心,好意心领了。”
陆北撇撇嘴,疯狂撩拨火气:“说句不客气的话,尔等不过投石问路的棋子,陆某今天的对手不是你们,速战速决,别让你们身后的正主等着急了。”
六人闻言脸红脖子粗,自尊心受到践踏,深感羞辱看向擂台边的考官。
考官本想制止,擂台赛是单挑车轮战,不是群殴,此举不合规矩。但话到嘴边,收到来自长老的传音,点点头同意了六人一起上场。
诚如陆北猜测,圣地也是要脸的,提前颁发冠军奖励之前,让各国学员们心服口服。
六人登上擂台,从左至右,先站出一名五官端正的八十岁少年:“吾名岑尚,景越国修士,出身……”
“可以了,陆某不关心你们是谁,是哪国修士,我只在乎强者的名讳,打赢我再说不迟。”
陆北抬手打断,持续输出嘲讽,三言两语便将火气撩旺:“别误会,我不是针对你们六个,待会儿其他人上台也一样,动不动就报名字,好像头名很在乎失败者叫什么一样。”
干死他!xn
这一刻,擂台上下众志成城,少年少女们摒弃竞争关系,前所未有地团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