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得换一换了,先请假几天,就说,家人去世,服丧去了,这样就可以安心调查了。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试图调查杀人案件。
一年前我的隔壁还有邻居,是一个看上去和谐无比的家庭,爸爸是工程师,妈妈是家庭主妇,儿子在学校也成绩名列前茅。
一个平静的夜晚妈妈吊死在了自家卧室,一条红丝带将她吊挂在半空。警方在现场完全找不到有第三方的存在迹象,便定为自杀,爸爸在失魂落魄中踩空楼梯摔死了,孩子被送到了乡下家。
我平时跟这家还聊的了几句,印象中这家妈妈对谁都是一副和气笑脸,不过她有时下午打骂孩子的声音实在有些吵到我。
住在隔壁自然容易碰到一些隐秘事,有时买菜回家会看见那家妈妈让孩子拿着袋子,自己却紧盯手机。
答案在几天后揭晓,那天孩子爸爸还活着,我去他家做客,闲聊时发现柜子上放着一堆药瓶,我询问家中经常生病吗。
孩子他爸说,我有事太忙,作息不规律,会借助安眠药助眠。
我顿时惊醒,抬头时刚好与另一头沙发上的孩子对视,他的眼睛古井无波。
我稍有停顿,回到了自己屋里,我最终没有作为,不,那之后,我写了一篇超棒的剧情,隔天晚上去烧烤摊狠狠吃了一顿。
昨晚的跳楼绝不会是自杀,正常人跳楼后,人死了,尸体不会动弹,但那具尸体死了,却还在扭曲,蠕动,这不正常,我要得到其中的答案!
这可能堵上性命的追寻,不是去为死者申冤,而是为了恐怖,为了灵感。
话说昨晚是谁死了?昨晚吃惊去了,都忘记去观察死者了,虽然人也成肉块了。
我所在这栋楼共有七层,能摔成那副样子大概率是在天台跳,虽然大概率天台已经被封锁了,不过看看总没什么错。
结果不出所料,天台的门被封死了,我在无功而返之际,正下楼梯,遇到了一个邻居,应该是邻居的邻居,他的屋子位于那个“给妈妈系丝带”的小孩的家的一侧。
王城,一个贫困大学生,读的是医科,却传言不敢握手术刀。
我见他面色憔悴,黑眼圈很重,正准备下楼,他抬眼看一下我,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弧度,“李哥,早上好。”
我眼神扫过他的全身想起王城不是今天还在学校吗?家里出事了?!昨晚死的人会是他爸吗?我随即说道:“小王怎么了?没睡好?”
我看着他嘴皮打架,良久,终于说出了我意料之中的消息,“李哥,我爸昨天晚上走了。”
“明明福都没享够,怎么就想不开跳楼了呢?”
王城终于忍不住,借着扶梯撑起身子,弓着身子在那哭。
我脸色不变,安慰道:“可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年纪大了,有些东西都不好说,你也别太难过,你爸在天上也希望你过的好些。”
“嗯…谢谢李哥…我昨晚在学校…不然…唔……”王城的声音时大时小,极其凄凉。
我又安慰了几句,本来还想借这个机会去他家下看看,不会又想到王城这会儿出去,可能是去警局或者去安排一些按照他爸的后事,于是简单告辞,独自回房。
进门前我回首看向楼道,已经见不到王城的身影。
住在四楼怎么不坐电梯呀?可能是没那心情吧,我关上了门。
死的人是王守诚,这倒让我吃了一惊,也没那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