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梅长苏的倾慕者,痴心一片,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梅长苏看着这枚香囊,笑容收敛,露出明显的拒绝之意。
“……宫羽姑娘还想问,她什么时候可以来看望小主人……”
十三先生看着梅长苏微皱起的眉头,当下闭口不言,不再言语。
梅长苏盯着这个香囊,沉默了一会,道:“我这里不需要她过来照看,这香囊你也拿回……算了,还是放着吧!你告诉她,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好,老奴会转告她的,若是没有什么其他事,老奴就先行告退了,还望小主人保重身体!”
梅长苏点了点头,便让他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后,房间内突然响起了几声清脆铃铛声,梅长苏抬头察觉后,当下走往里侧,开起暗门,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从中走出。
是靖王萧景琰。
他回身看着这条暗道,啧啧称奇:“苏先生这宅院地段绝佳,与本王的靖王府看似在两个城区,实则近在咫尺,只需一条暗道,便可暗通往来,任谁也料不到。”
梅长苏施了一礼,道:“只是些许小道,不值一提,殿下此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两人说着,一路走到桌案庞,盘膝而坐。
“也没什么,只是跟先生你一起洽谈朝局利弊、人文典故、治军方略颇有获益,感触良多,故特来叨扰。”
“原来如此,靖王来的也正是时候,我这里有一事要禀承。”
靖王好奇的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此事与宫内有关,越贵妃……”
梅长苏便将皇后下毒,越贵妃复位的消息告知给了靖王,靖王一听,立时大怒:“皇后身为后宫表率,母仪天下,竟然做此阴毒之事,真是卑劣!”
“还有越贵妃虽为受害者,但父皇全然不顾她也曾加害霓凰郡主,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给她复了位,又置云南王府于何地。”
“我们这位皇上向来不会体会他人的难处,他这么做,我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皇后下毒之事,这好似不是她的作风,或有可疑之处?”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言氏一族家风严谨,德行昭彰,皇后执掌后宫多年,也从有过这般事,此事莫非是越贵妃陷害?”
梅长苏摇摇头,道:“事发突然,此中详情尚不可知,但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却是要变上一变了。”
“哦,不知先生要怎么变?”
“先前通过庆国公侵地案,废掉了誉王一个庆国公,后来我又给京兆衙门送了一件兰园枯井案,拉下了太子的户部尚书娄之敬,我本打算下一步对誉王动手,步步蚕食,但现在越贵妃得势,那顺序就不得不变一变,接下来,还是拿太子开刀。”
说道这,梅长苏不禁嘲讽的笑了笑,道:“毕竟,这枕边风的威力,着实不容小觑,我们还是先防一手。”
说完,他又从桌案旁拿出一个檀木盒,打开来,里面尽是朝廷的机要部门,文武大臣的木牌,又由红色和黑色两种颜色写成,分别代表太子和誉王麾下的势力。
他从中将份属誉王的木牌尽数拿出,当木盒中只剩下太子一方的木牌后,往前推了一推,道:“靖王殿下,请你从中选一个吧!”
靖王明白他的意思,道:“谁都可以吗?”
听着这话,梅长苏便知道他要选谁,但仍是淡淡的道:“无妨!”
“那我选它!”
靖王从的木盒中,精准的挑出一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四个大字:宁国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