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坐在豪华大剧院里面欣赏歌舞戏剧表演,在他的意识里面,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有钱人,才会在百无聊赖的情况下跑到这么高级的地方陶冶情操,而对于筚门闺窬的普通人来说,光是那价格不菲的一票,就足以让他们坐困迟疑。
李羽申觉得自己是绳枢瓮牖的那种人,之所以能够进入曲艺兴大剧院,说白了主要是因为姜媛之功,如果让他花钱买票的话,就等同在他身上割掉了一块肉,血流不止,外加刨心挖肝般的疼痛。看起来很夸张,实际意义是指李羽申根本不会花钱到这种高级的地方去欣赏那所谓的艺术,虽然他现在已经有钱了,但是那些钱还要留作日后必要的消费,比如说李羽申预想中打算开1年的别克被撞坏了,姜媛劝他买辆奥迪a6,或者奔驰e级,如果都不喜欢的话,6万左右的车任他挑选。
李羽申不想花那么多钱去买一辆代步工具,如果是为了面子上的问题,那就更加没必要了,但是可以肯定,眼下他急需换一辆座驾,至于什么价位,一切还要从长计议。
临近结束的时候,李羽申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使之心情忻悦,就连说话都开始变得眉飞色舞,特别夸张,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李羽申从未有过类似这样的体验,即便他同样也是一个酷爱艺术的人。
自从情定姜媛以后,李羽申为爱放弃了许多追寻,脑海中矢志不渝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换取二人的美好将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李羽申一直都在朝这个目标艰难的奋斗着。
随着歌舞曲艺表演的结束,李羽申等人原以为可以离开了,不料后面居然安插了一段类似于《琵琶记》中赵伯喈与赵五娘的悲情戏剧。
对于悲情戏,李羽申和姜媛没什么大的感触,这一点可能跟二人的成长经历有关,樊伟光的情绪也还算正常,若说跟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从头到尾没怎么说话,显得异常专注,只有自幼在温室中长大不知人间悲苦的梁千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看到梁茹心酸至此,樊伟光于心不忍,接着朝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三下,以示安慰。
就是这样一个平常而又绅士的动作,在梁茹的眼里,却胜过任何言语。
依偎在樊伟光的肩膀上,梁茹低声说道:“樊伟光,你为什么非要对我这么好,难道你忘记我当初是怎么欺负你的吗?”
樊伟光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跟你一般见识。”
“我是你的女人?”梁茹愣了一下,道:“呵呵,第一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樊伟光,如果你真拿我当你的女人,就不要再跟那些经常跑到泼墨斋以赏画为由伺机接近你的女人来往,尤其是侯三小姐,上次我去泼墨斋找你的时候,发现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仇视,我知道她对你有意思,另外侯梁家是死对头,我希望你能够明确自己的立场,尽可能的跟她保持距离,不然我没办法跟你走到最后。”
樊伟光点了点头,道:“我跟侯三小姐只是普通朋友,说起来我们能够认识,纯粹是因为她哥哥跟陈浩东、李青阳二人是好朋友,她对我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从小到大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此刻她正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
“干脆拿万能胶把你俩黏起来好了,这么肉麻,还让不让人家好好看戏了?”李羽申看不下去,很是不仗义地打断了这对情侣间的对话。
“就是。”姜媛随声附和。
“本千金的事情都敢管,李羽申,你大概是活腻了吧?”直视着李羽申,梁茹撩动着秀发说道。
“大小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只是想站在朋友的立场上提醒你们两个一下,最好不要在公众场合秀恩爱,通常在公众场合秀恩爱的情侣们,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如此说来,你是在咒我们喽?”梁茹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