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菊花点头附和说,“娶个贴心的好媳妇儿也行啊不过啊,杏子,我用不上这东西,你自个儿留着用吧,我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脸上涂脂抹粉是要遭人笑话的。”
“这有啥遭人笑话的女人从小美到老,只有又穷又丑的才会笑话。妈,我给您的,您就安心用着,可别之后我妈用完容光焕发,您脸上干巴巴还长褶子,别人背后说闲话数落我,有好东西只顾着接济娘家,不管婆妈。”
“给您您就用着,日子过好了,手头宽裕了,顿顿吃肉都行,管他吃糠咽菜的人怎么说非得日子过得像是苦水里泡着一样才行那些人就算说闲话,也是酸的。穷酸就是说这种人,因为日子过得穷就使劲儿酸,甭搭理他们。”
耿菊花被陶娇杏这么一劝,也就收下了。她不想自个儿同亲家母站在一起的时候,被人笑话说亲家母像城里人一样,自个儿却像是乡间地头捡破烂的老婆子。
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炷香,谁乐意被人给比下去呢
这顿家宴吃完,陶家兄弟几个和谢家兄弟几个就搭伙开始盖奶粉厂了。
没想着怎么大盖,就像是乡间盖砖瓦房那样,地基扎得稳当些,墙壁砌得坚固些,水泥灰抹得平整些大家盖房子都是找熟人搭把手一起弄,盖个奶粉厂也不是什么难事。
陶娇杏也没闲着,她跟着谢挺学会了开收割机。
上午的时候得把鲜奶挤下来,再给那些拿着奶票来买鲜奶的人兑了奶票,下午就开着加装了割草机的收割机在自家草甸子里转悠。
把草甸子里渐渐枯黄的草都割倒之后,一捆一捆地扎起来,再用收割机运回到养牛场去,就和给草甸子剃头一样。
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个月,才把自家草甸子里的草都给收割完,接下来还有谢秋安和耿菊花老两口分到的草甸子里的草、谢坚和谢强家草甸子里的草这两家都指望着陶娇杏帮忙把草甸子给拾掇出来,来年好种庄稼呢。
家里养着牲口的人家,割草甸子里的草回去能喂牲口吃,可家里没养牲口的人家要这么多的草料干什么费尽功夫割完,拿回家屁用没有,索性也来找陶娇杏,让陶娇杏需要的话就把他们家地头的草也给割了吧,免费的,不收钱。
陶娇杏割自家的草都割累了割烦了,但是想到来年自家养牛场的规模要扩张,不多囤点草料的话,明年就得拿粮食贴补饲料,只能忍着腰酸背痛继续开着收割机去四处割草。
坐在突突突响个不停的收割机上,陶娇杏被颠得都快灵魂出窍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她原先的车技一般般,只能说勉勉强强学会了开收割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后,她已经能够开着收割机在草甸子里自由驰骋放飞自我了。
原先的草甸子像是一堵横在琥牢河与村庄之间的绿腰带,被陶娇杏造作了这么久之后,绿腰带没了,露出了光秃秃的地面来,好些人家扛着锄头去拾掇这三等地去了。
等养牛场里的草料堆得有小山那么高时,奶粉厂的厂房历经一个半月也总算差不多盖好了,去县城找电业局的人把工业三相电接上,奶粉厂正式竣工。
这时间远超出陶娇杏当初预估的时间,并不是陶家兄弟和谢家兄弟干活儿慢了,而是谢挺预定砖头的时候,被砖窑的人忽悠了一把,多买了一倍的砖,只能追加了水泥的订单,奶粉厂的厂房也整整大了一倍。
谢挺觉得自个儿被忽悠这事儿挺丢人,好几天都沉默寡言的,陶娇杏忽悠他说,“多盖点也挺好,正好拿来做库房,等回头养的牛多了,奶粉生产线怕是得扩充,到时候就省得再盖了,直接买设备就成。”
谢挺还是有点不甘心,“回头咱琢磨琢磨再盖点啥,砖窑那人这回骗了我,下回我得去好好涮一涮他的脸,让他多给我让点利,咱也薅他一把羊毛。”
陶娇杏“”
买的没有卖的精,人家就算让再多的利,那也还是挣的,顶多是少赚一点。你这是上赶着给人家送钱去啊
不过陶娇杏没点破,由着谢挺去吧,能杀一杀那人的心思,便宜买点砖回来,也挺好的。
她提议道,“要不在养牛场那边盖个房子咱直接搬过来住得了,这么大的厂子,没人守着也不踏实。明年养的牛羊多了,更得有人时常盯着,不然怕是会遭贼,或者遇到更恶心的人,眼红咱家的厂子开起来,想办法给咱家暗中使绊子的。”
谢挺点点头,“行,不过明年开春盖吧,我瞅着这天儿有点不大好,突然就阴冷了下来,估摸着快是要下雪了,这一下雪就啥都做不了了。”
不愧是在琥牢山脚下长大的人,谢挺的嘴就好像是开过光似的,傍晚的时候才说了下雪,当天晚上就下了一场,不过下的不是很厚,大约有个十五公分,不算太影响出行。
只是那天上的阴云还累积着,怕是这场雪下完用不了多久,坐冬雪就要来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