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予言眼神里满是回忆,慢慢的变的很空洞。
叶笙歌很矛盾,挠挠头皮,如果和韩予言没有冲突,做为一个倾听者她愿意安慰几句。可她现在做不到去安慰,没打起来已经够耐心了。
“我妈浑身的伤,但也挡不住她继续犯贱,一天喝一碗米汤就让她很满足了。我竟然看到她默默的看着那几个野种笑,很慈爱的笑。
所以我不准备等了,我把他们剩下的最后一点粮食拿的干干净净,我要看他们准备怎么办?身上没有一分钱,连住的房子都不是他们的,甚至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没过一天,当那些个野种肚子饿的直哭时,我爸对着院子大喊,喊我的名字,辱骂的字眼像放木仓一样,突突突的。
我出现了,就站在院子里。我看到我妈看我的怨恨,看到我爸的厌恶,但是我竟然在那个女人眼里看到了祈求。
是啊,多聪明的女人,知道只有我能救他们,只有我能让她的孩子不被饿死。”
悲凉,心死,这就是叶笙歌感觉到韩予言的心。
“我妈还是一如既往的命令我,好像只有在我身上能得到掌控感。可是我把她推开,毫不留情的推开。我看到了我妈第一次显现的惊讶,难以置信。
呵呵,有什么难以置信的,她不是早就把我推开了吗?只是他们都眼瞎心盲。
那个女人看的清一切,她跪下来求我,还拉着三个孩子一起跪下来求我。
我爸生气,可以说是暴怒,还拿铁锹往我身上抡。我这次还手了,直接在我爸腿上打了一木仓,血流了一地,但是却不会死。”
韩予言坐累了,脖子也扭酸了,站起来换了个位置,可以直接看着叶笙歌。
“笙歌你渴不渴,你旁边的水壶里有水,没有毒可以放心喝。”
叶笙歌没有理会,她不可能喝的,就算韩予言现在把自己说的再可怜,她也不会忘记她们现在是敌对关系。
韩予言像是要证明一下水没毒一样,站起来就拿起水壶喝了几口,轻轻把水壶放在叶笙歌身旁又回到刚才的位置。
“我打伤我爸以后,我妈像疯了一样扑向我,她恨我,怨我,可就是没有害怕。可是我在那一刻我很想看到她眼里的恐惧,我想让她害怕我,更想让她明白她儿子已经死了。
所以我又给了我爸一木仓,这次是另一条腿。我妈还在嘶吼谩骂,我又给了我爸一木仓,这次是胳膊,就剩一条胳膊了,再打就要往身上打了。
不过我没机会了,我看到了所以人眼里的恐惧,害怕,我很开心,很满意。他们韩家人就应该怕我。”
“我妈想跪下来求我,但是我没给她机会,我在她的一双膝盖上各打了一木仓,让她疼的跪不下去,她怎么能跪我呢,我还想好好的活着。
那个女人受不了了,她爬到我脚边,拉着我的裤腿,她求我放她离开,甚至可以随意处置她的孩子,只要放她走。
我很惊讶,就连一直没求我的父亲也很惊讶,他应该没想到他最爱的女人为了活着放弃了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孩子。
我同意了,我先给最大的野种一木仓,血淋淋的,没过几分钟就没气儿了。我爸疯狂的嘶吼,那是他最疼的儿子。当他看到我把枪对着下一个野种的时候,他求了我,他竟然开口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