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我一子,你怎么这么不厚道!”
看着赵泽明脸都涨红了,容玺微微笑着回答:
“阿泽,这是在棋盘上,我又未曾悔棋,何来不厚道一说。”
“你可别笑了,我从小就知道,你每次这么一笑,肚子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水。”赵泽明话虽这么说,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
二人是多年的好友了,自然谈不上责怪二字,顶多就是说来大家相视一笑这般程度的玩笑话罢了。
隔着厚重的屏风,他们在那边下棋,另外这一边,陈辙在处理公务,莫漓坐在他身侧,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说是来磨墨,实际上陈辙纵着她,也不舍得她累手,她就只是时不时磨一下作为消遣。
没错,这儿是陈辙的书房。赵泽明和容玺就在这儿下棋,虽说是隔着屏风。
方才赵泽明和容玺就来书房找陈辙谈公务了,不过当时莫漓还不在,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虽说莫漓不会干涉海域的政事,但是陈辙依旧纵着她,无论什么都从不避讳她或是担心她知道。
莫漓对这点感到心上十分熨帖,陈辙这人真的是,对谁上心,那就真真儿把一整颗真心都安安稳稳地放在谁那儿。
她很庆幸自己就是那个被他放在心上的人。
言归正传,她进书房的时候,这二人就已经在屏风这边下起棋来了,以往也下棋,但是瞅着也看不出有如今这般心情愉悦。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他俩怎么这么高兴,尤其是赵泽明,笑起来看着就像个傻子似的。
莫漓疑惑,但是眼瞅着自个儿夫君正在专心处理公务,那下棋的二人又兴致正在头上,也不好叨扰他们几个,她今天也没带什么吃的过来,也就只能坐在丈夫身边,撑着下巴一点一点地犯着小困。
“困就回房睡罢。”
陈辙余光看到她如同小鸡啄米的样子,忍俊不禁,抬手抚了抚她的脸,声音也放低了,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吵走了她的瞌睡虫。
莫漓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一般陈辙这般对她说话,就是他的公务处理得大差不差的时候了,别问她怎么知道的,问就是经验和直觉。
“不困不困,夫君,你现在还在忙嘛?”
毕竟是经验和直觉,也难免有不准的时候,她还是希望丈夫奋发图强做个好君主的,在他没有处理完公务之前,不会用这些小事打扰他。
“不忙了,怎么了?”
“他俩……”莫漓指了指屏风对面,凑近他问道,“是不是中邪了?尤其是赵泽明,笑得可傻了。”
陈辙扯了扯她滑嫩嫩的脸蛋,只说道:
“你盯着赵泽明怎么笑做什么?”
“我这哪是盯着他啊,他这表情多明显,谁遇见都能看出来好不好?”莫漓拍了下他的手,制止了他乱吃飞醋的行为,“我就是想知道什么事儿他们这么高兴,感觉他们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陈辙被她这可爱莫名的比喻逗笑了,便笑着回答:
“裘华锦,已经被剔出书院辩论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