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羽回想起老赵和李仗，看向洛花成，开口问道。

“老赵和李仗他们……”

毕竟当时洛花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人，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

洛花成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应该死了。”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柳思羽手中的盘子掉落在地上。

洛花成撇了一眼，不由得思索起来。

应该不能连我的钱一起扣吧，不是我摔碎的。

柳思羽再次确认了一遍。

“你说……什么？”

洛花成回道。

“应该是，死了，我没看到。”

听到后半句，柳思羽的心松下了一半，但是还是有些恐慌，松下是因为没收到消息，再加上洛花成也没亲眼看到，但恐慌……没有得到李仗的消息。

但柳思羽并不清楚，恶魔杀人的事情，是会被刻意的隐瞒下来的。

至于李仗的短信，他大概还能收到一两条，然后李仗便会如同人间蒸发一样，和老赵一起，消失在这世间。

不会有人闹事的，补偿金是一笔可观的数字，若是还不满足，那迎接这些人的，只有守城者里，那冰冷的囚笼和阴暗潮湿的墙壁，吃着剩菜拌饭，伴着老鼠蟑螂入眠。

……

洛花成没有任何主动和柳思羽说话的意思，也没有任何与柳思羽过多接触的意思。

而柳思羽，也早就习惯了这个人，反正跟他说话他也不会理会自己，倒不如当他是空气，就像他把自己当成空气一样。

很是自然。

……

一天时间很快过去，等到夜晚回家，老头儿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他了。

老头儿开口抱怨道。

“小屁孩儿非要去找什么工作，在家待着不好吗？马上就上大学了，就不常见面了。”

洛花成推着自行车，跟在老头儿的身后，笑着看向老头儿的背影。

“所以才要挣些学费啊，还太早了，说不定考不考得上呢。”

老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再说些什么。

吃饭，然后洗碗，过会儿洗澡，睡觉。

一天过得还算很快。

……

柳思羽躲在被窝里，看着李仗发来的短信。

“我没事，不用担心了。”

柳思羽有些疑惑，虽然李仗平时会跟自己发消息，但一般只有一两个字，有什么事也会当面说的，虽然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事。

放下了手机，也没有多想，总不能是李仗的妈妈发的吧，那太奇怪的，起码能证明李仗还活着吧。

……

女人抱着儿子的手机，坐在沙发上，捂着嘴，泪水却在不断的从眼中流出。

儿子的死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但不能外传，也没有葬礼……

只能无声的下葬，哪怕听狩猎者的人说他是个英雄，也不会得到鲜花和掌声，留下的，只有……一片寂静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