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必回答:“估计五六十人。”
“那就简单了,本将率一百精锐去陈留,你带主力往汴梁集结,待灭了天宝山庄就来汇合,时辰都差不多。”完颜伽虎大手一挥定下计策,随后就调兵遣将南下陈留。
八月中旬,甄煜晨与曹锋几人回到天宝山庄。
李故闻听期城遭遇吃惊不语,思忖片刻才对甄煜晨说道:“我观甄兄气色不对,恐怕此战是受了内伤,幸好申道长留下没走,曹锋,你速去把道长请来。”
“是。”曹锋得令而去。
“德尚,是我轻敌大意了,带去的人十不存一,不过不试过不知道,金人的确凶残暴虐,我们抗金的事情,需得从长计议”甄煜晨面露愧色。
李故点头安慰:“门客们训练太短,而且是第一次上战场,能灭掉数十金兵,还能掌握些金军情报,甄兄已做得很好,况且他们捐躯在抗金途中,应该死也瞑目了,你不必自责”
“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有门客战死在所难免,但此番折了官府借的战马、兵器,德尚好向知县相公交待么?”甄煜晨有些担心。
“你先好好养伤,我会亲自找姜相公解释,天宝山庄战死这么多门客,想必他不会太难为我们的。”李故虚起眼睛望着窗外,心中构思怎么给姜叔同解释。
根据李故最初的设想,他派出门客打探消息只是幌子,目的是通过得到的重要情报,变相找官府索取战马、兵器、钱粮等好处,等到金兵大举南下之时,李故便带着‘骗来’的物资离开。
眼看计划落空,李故不得不改变策略,他一面让人收拾整理,准备随时带现有门客离开,一面赶赴县衙拜访姜叔同。
在县衙盘桓两个时辰,李故满脸悲伤地虚报战绩,绘声绘色描述门客们英勇无畏,又把门客性命换来的情报分享,姜叔同听得又悲又愤,并没有向李故索要物资,反而根据情报推断金兵南下在即,嘱咐天宝山庄做好防御。
李故回到天宝山庄,申北麒已给幸存门客一一诊治,证实甄煜晨受了较重的外伤,因为完颜伽虎的力量强劲,若没有内里的护甲抵挡伤害,甄煜晨或不能活着回陈留。
待申北麒写好方子,李故便遣人去陈留抓药,并嘱咐甄煜晨好好休息。
次日黄昏,李故迈着沉重的步子,急匆匆来到甄煜晨寝房,此时申北麒刚端来汤药,因为太烫还没服用。
“道长,甄兄今日怎样?”
“内伤恢复慢,估计还需调整旬月。”
“有劳费心,道长先忙去吧,我找甄兄说点事。”
“贫道告辞。”
申北麒前脚刚走出寝房,那李故后脚就关上房门,动作虽然很轻也没发出声响,但瞒不过道长的耳朵。
能有什么要事?搞得如此神神秘秘,刚才竟催促贫道离开。
申北麒越想越古怪,便步履轻盈返回甄煜晨房间,同样有着四品修为,屋内人察觉不到窃听者。
刚听到第一句,申北麒就睁大了眼睛。
“什么?数百余金兵纵马疾行,估计天黑后会到达陈留?”
“刚才姜叔同亲随送书,此消息断然不会有假,金人两百里向南奔袭,估计是来报仇的。”
“还真是睚眦必报,不对,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底细?”
“你忘了原有三十多人逃走,结果到陈桥镇只剩七个人,难保中途有人被擒,甄兄认为金人问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