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煜晨摇头苦笑,“今日诸多门客目睹,虽然确实难以置信,但事实真就是如此,厉枫与白狼纠缠小半个时辰,光是这耐力就难能可贵,要知道驯马不同骑马,我都被晃得头晕目眩”
“别说了,你的骑术还是多练练,输给一个毛头小子,说出去也不怕丢人”洛夜见缝插针地起哄。
甄煜晨白了洛夜一眼,反怼曰:“有什么可丢人的?承认别人强很难么?甄某从不自欺欺人。”
“可你是五品”洛夜还想戏谑,再一次被李故阻止。
“打住,打住,你们俩别斗嘴了,洛兄马上要去岳州,晚上留下来喝两杯,再相聚就等得久了。”
“嘿嘿,没定下日子前,也没那么着急。”
离别时话就多,李故、洛夜、甄煜晨留在偏厅叙旧,李免成则行礼退了出去。
李免成清楚妹妹行踪,他出了偏厅直奔内院唯一的花园,刚跨过院门就听见李星棠、梅芽窃窃私语。
“小娘子,听你刚才所言,上午与那厉枫同乘一马,岂不要搂搂抱抱?如此乱礼法之举,若让庄主知道,定给你禁足咯。”
“梅姐姐你胡说什么呢?厉大哥与我都是孩童,哪有说得那么严重?”
“怎不严重?男女授受不亲,等到今年八月底,小娘子就满十岁了,再过个三四年,也就可以出嫁了”
“出嫁?我才没想那么多呢,要嫁也是姐姐先嫁,嘻嘻。”
“你怎么还嬉皮笑脸的,娘教我女子要懂得矜持,哪有经常出门找男子玩耍的”
“江湖儿女,哪有这么多计较?再说我和厉大哥只是朋友,今日同骑一匹马,爹爹也是知道的,他都没说什么”
“庄主就是太宠你了,我们现在做这纸鸢,恐怕也要跟他玩吧?”
“嘿嘿,我在白狼背上放纸鸢,应该能轻松升到天上。”
两个小女生一边扎纸鸢,一边在叽叽喳喳地聊天,李免成在妹妹的对话中,听出了她对厉枫只有朋友之谊。
仔细一寻思也很合逻辑,毕竟李星棠现在只有九岁,根本没到思春少女的年级。
想到这里,李免成突然皱起眉头,心说厉枫该不会瞎想吧?但父亲对厉阳如此重视,厉枫当妹夫也说得过去。
其实李免成完全想多了,厉枫身体虽然只有十岁,但灵魂却已是二十多岁,不可能对一个小女孩多想。
平时带李星棠玩耍,厉枫就跟照顾小学生一样,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装给外人看,装得像十岁小孩那样的状态,否则会让身边人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