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棠好奇地问:“找个好的驯马师不行吗?”
“马通灵性,此马性如烈火,即便暂时为人驯服,恐怕将来也会脱缰,非英雄不能骑也。”申北麒直摇头。
“老大,这么说你就是英雄,城东马场这么多人,白狼连守卫军爷都不惧,但我发现它唯独怕你”曹廉上下打量着厉枫。
厉枫盯着曹廉苦笑:“你别在道长面前胡言乱语,我算哪门子英雄?就是个刚满十岁的养马人”
申北麒捋着胡须鼓励,“小友不必妄自菲薄,所谓世间一物降一物,或许这白马真服你呢?等开春后不妨去试试。”
“我都不太会骑何谈去驯服烈马?恐怕会受伤,然后下不了床”厉枫糟糕的骑术,申北麒之前就见过,骑马都不怎么行,怎敢托大去驯马?
“你何必胆怯?摔伤了还可以治,反正申道长会医术,开春后我也来试试,听说驯马可好玩了”李星棠自恃有‘七环步’,所以不怎么怕被甩下马。
厉枫听得目瞪口呆,这么快把医生都安排好了,摆明是要坑我的节奏。
“白狼是知县相公寄养在此,实在不敢私自牵出去骑乘,小娘子就别打它的主意了”
“那也不一定,天宝山庄有帮知县相公遛马的职责,既然他把白狼放到城东马场寄养,应该也需要牵出去溜溜,回头我让甄叔叔问问去。”
厉枫找理由回绝得快,但李星棠的脑子也转得快,马上就找到破解之法,于是厉枫不再坚持,心说只要管事同意,你要玩就自己去玩。
李星棠在马场停留两个时辰,直到侯享、夏三才拿要归来,她才和申北麒返回天宝山庄,约定明日再来复诊。
临行前,李星棠嘱咐厉枫,穿上她今天送来的鞋帽。
融雪比下雪冷,厉枫在这个时节,正好用得上。
厉枫清楚厉裴氏的脾气,担心她责怪自己收礼,于是厉枫不戴也不说,李星棠把申北麒找来治病,他实在没脸拒接对方的好意。
傍晚时,厉枫趁给祖母送饭时机,询问厉裴氏的病情。
厉裴氏正色回答:“申道长有内家功夫,让老身少吃很多苦,不过他比往常少言,应在天宝山庄不受重视,可能有自己的想法,以后见面不可鲁莽,也不可多问。”
“娘娘明察秋毫,孙儿想要说的,也是这件事”厉枫连连点头,心说娘娘真神了。
尔后两日,李星棠带着申北麒来复诊,厉裴氏的脚伤、风寒很快治愈,正月十一就能正常行走。
厉枫因没戴鞋帽,被李星棠发现并质问,最终厉裴氏为她破例,厉枫才戴上温暖的鞋帽。
大雪过后,天气持续转好。
暖阳慢慢驱走寒冷,到了二月万物复苏,原野里亲亲嫩芽冒出,报春的野花提前开放。
趁着春光,甄煜晨再次带领庄客,把马场的战马带出去溜跑。
李星棠记得驯马的约定,便带着申北麒来马场尝试。
洛夜已跟知县相公沟通好,并让邢管事通知曹满、厉枫,表示白狼也得多牵出去溜,而且谁能成功驯服烈马,他还会给予奖励。
厉枫把白狼固定在马场中央的拴马桩上,说道:“白狼真的很烈,牵出去要是跑丢了,我们没法给知县相公交待,小娘子不如先试试?”
“也好。”李星棠点头走过去,首先先盯着白狼眼睛看,然后轻轻抚摸着它的身躯,给厉枫‘科普’道:“我爹曾经教我御马,他说要想马儿听自己的话,就得先和它成为朋友,像这么轻轻的抚摸,有助于增强信”
“危险,小心。”
厉枫、申北麒同时惊呼,李星棠回头嘚瑟的时候,没注意太接近白狼后腿,那是任何马匹都危险的区域。
白狼自然不例外,一记后踹,势如奔雷。
李星棠若被踢中,估计不残也要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