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了，这是第一招，藏巧于拙！”

就在蔡景云心神俱震之际，华先生整个人身上的气质立刻一变，仿佛从一个普通的中年人，瞬间化身成为一个绝世剑客。

蔡景云甚至都没听到剑出鞘的声音，棠溪软剑就已经被华先生握在手中。

光华闪烁，剑影横掠，在夜色中勾勒出迷人的弧度。

华先生的动作明明不快，甚至可以用缓慢来形容，可蔡景云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居然都无法看清剑势走向，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华先生身上仿佛有一股水流，随着他身影晃动，剑身舞动而流转。

但蔡景云又隐隐约约觉得这并不是水流，而是华先生在舞剑之时，带动周遭牛毛细雨，随着他的身形变化而变化。

随着第一招剑势走完，华先生身形不定，再度变化，又是第二式，紧接着是第三式，再然后是第四式！

“藏巧于拙，用晦而明，寓清于浊，以屈为伸……”

看着华先生的动作，蔡景云眼中的神光也逐渐变得涣散，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的状态，口中还不断喃喃自语着。

“不错！”

“这四招剑势乃是一门剑术的总纲，你学了这四招剑势，就等同于学会了一套完整剑术。”

身形停顿，华先生的声音不禁在蔡景云耳旁响起。

“不过前提是你得吃透这四招剑势，若是吃不透，却就只能泯然于众了。”

话说的同时，剑已回鞘，落入蔡景云手中。

这时，蔡景云才猛然惊醒过来。

“华先生，我……我没记住……”

蔡景云满脸愧疚。

因为她骇然发现，自己居然连一招都没记住，只看到了那股水流运动的轨迹，对剑招剑式却是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记住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没记住就没记住，你吃透了自然就想明白了，吃不透记住了也没用。”

听到蔡景云这话，华先生不禁摇摇头道。

闻言，蔡景云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总不能让华先生再为她演示一遍。

“华先生授我剑术，不知我怎么才能报答华先生？”

收起棠溪软剑，蔡景云不禁问道。

“知恩图报，不枉我一番苦心！”

见蔡景云这么问，华先生不禁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我传你剑术，并非是想让你报答我什么，况且以你的实力，也没什么能帮到我的地方。”

望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旷野，华先生淡淡地道。

闻言，蔡景云的脸色也有几分不自然。

因为华先生说的没错，以她的实力，的确是没资格帮华先生做什么。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雪原苦寒之地，虽然环境恶劣，但也是一个极为适合修行的地方，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进入这茫茫雪原去磨砺自己的剑术。也不枉我这一番教导之恩！”

望着夜色尽头那若隐若现的茫茫雪原，华先生不禁说道。

去茫茫雪原深处磨砺剑术？

就在蔡景云这一刹那愣神之际。

华先生的身影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