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多数人是被念魂袭击的。念魂，你可以理解是念灵的低配版。不论是念魂还是念灵，其实大多都是没有意识的。”

“而袭击我这个，”陈忘川说着。

“没错，他有意识。”陈雅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至少在目前我们还没有遇到过。所以我们不知道他是能给你带来灵能，还是直接将你毁灭。”

陈忘川想到当时念灵嘴里不断说着：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想到尖锐指甲在喉咙上往上爬的蠕动感觉，陈忘川莫名咽了口口水。

我的左眼吗？陈忘川有所猜测。

突然陈忘川感觉到左眼像针扎般的痛。陈忘川克制自己撕下眼球的冲动。

很快平复自己的状态，陈忘川抬眸望了望后视镜。

那两人却出奇一致的平视前方，像是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异常。

车外景色又回到了熟悉的景象。

又到人行道旁了。

居然这么快就绕了半个主城区。

所以是那家伙开的太快，还是我从来没有认识到我们天江市的渺小？

“给，这是我的名片。”陈雅转向陈忘川，“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

“是呀，别逞强，不然到时候自己怎么死了都不知道。”赵棋轻笑。

陈忘川没有理睬赵棋，接过名片，下了车。

“黄姐，连你也听不出那念灵在说什么吗？”赵棋问。

“不只是声音，就连他的形象我都不能清晰感应。”黄雅没有任何表情，“当时时空扭曲太强了，我还从未遇到这种情况。”

“碎灵枪能击中念灵，也是凭我多年形成的直觉才能做到。”黄雅叹了一口气，“幸亏这个念灵才刚形成，不然经过扭曲时空道道粉碎的碎灵枪，根本伤不到念灵分毫。”

“就这样让那家伙离开？”赵棋疑惑。

“一，现在处于念魂爆发高峰期，我们没有多余的人手专门保护他。其次，我也好奇究竟还会发生什么事。”

“我没说保护他，”赵棋笑了笑，“所以，他是饵？”

“开车，回去。”黄雅撇了一眼赵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