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来找刘为松的吗?他和闫兀晟去挖矿了,估计要晚上才会回来。”
“不,我们是来花匠的。”
尽管郁文楣的表情明显不欢迎陆子项,可这人脸上还是带着笑容的。
“原来是来找花老的,花老常在花园,跟我来。”
“不了,我知道,不需要你带路。”
陆子项笑道:“那可不行,虽然只是带路的,毕竟也算是这里的主人,对于客人的安全负责是必要的。”
“啧,冠冕堂皇。”
“郁姑娘如果是因为刘为松不喜欢我的话,大可不必。”陆子项收敛了笑容,认真有礼貌的道。
“我和他的关系可没这么好。”
他要跟着,郁文楣倒也不好赶他走,不过越发的确认这家伙有问题起来。
花匠一般不会出去,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他。
“哎呦,稀客,郁丫头怎么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花匠提着小水壶,又在这儿鼓捣他的巨型花卉呢。
“谈不上拜访,不过是有些私事,个人私事。”后面几个字咬的很重。
花老头看了看樊师珏,笑眯眯的道:“私事啊,那就进屋说。”
郁文楣是临时改口,不这么说的话,陆子项肯定厚脸皮跟进去,不过樊师珏也不能进去了,陆子项肯定会找借口将樊师珏留在这里的,比如刚才说的安全问题。
郁文楣担心樊师珏和陆子项在一起出现什么问题,用天赋传声的对他道:“别理陆子项,一句话都不要跟他说,不然出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大概确实是没什么演戏的天赋,樊师珏自己一个人听到这句话,竟然忍不住看了看陆子项,被他抓了个正着。
陆子项和善的笑容,在他的眼中变得恐怖起来,不自觉的就漏了怯。
“你没事吧。”陆子项关切的道。
“没没事。”樊师珏强颜欢笑。
这一茬看的郁文楣直摇头,可就算她再不放心樊师珏,也只能说命该如此。
倘若来的时候不碰到陆子项,那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可碰到了,郁文楣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但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人八成是有问题的。
郁文楣跟着花匠进了屋,而外面陆子项的笑容也越发盛烈起来。
“可能会有点久,樊兄弟,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坐?”
“不用。”
樊师珏冷静下来,摇了摇头,突然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陆子项。
他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
等到郁文楣出来的时候,她的脸上却是郁闷的表情,花匠有点怪怪的。
前面还和花匠谈的非常愉快,但说到陆子项的问题的时候,郁文楣觉得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花匠却说没有证据光凭猜测不行。
被当面否决了,就好像是非常信任陆子项。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许另有打算,加上年纪大又对郁文楣有恩,她只好说这么多,再多就僭越了,说道这个份儿上,想来花匠也已经有了打算。
郁文楣出来之后陆子项已经不在了,只见樊师珏魂不守舍的站在门外面,见到她之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都和他说了什么?”
“没没有。”
樊师珏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慌乱的道:“他和我说了一句话就走了,但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他”
樊师珏狠狠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我原来也只见过他一次,没和他说过话,为什么他认识我?”
郁文楣心里一凛,道:“你进去跟花匠说!”
樊师珏连忙点头,问道:“你不跟我进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叔已经抛弃了心里的那点儿羞耻,开始习惯听从郁文楣的建议。
“不想进去了,你去吧,最好争取留下来,你一个人不安全,待在花匠的周边还好一些。”
郁文楣本来是打算把他介绍给刘为松的,毕竟还算是有点良心,但想一想算了,免得把刘为松给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