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泰山府君的力量,就和火曜洞阳大帝之位格一样,是属于标准的,需要驾驭才可以掌控,且只是掌控,严格说起来的话,就如同是手持一把兵器,手持此物,可以斩杀敌人,也可以做到种种原本做不到的东西。
而现在,这一股力量却是朝着内收敛,在齐无惑体内滋生扎根下来。
化作了。
而在,,,四炁都出现之后,齐无惑的体内,已经出现过一次的,也在彼此连携之下再度汇聚,齐无惑盘膝坐在了巨大的九鼎之一前面,凝神而内观,这最后一缕时隐时现,其余四道炁也是流转不定。
齐无惑以神驭炁,驾驭其余四炁,围追堵截。
一点一点逼迫这一股炁,最终让这也再度出现,此刻五炁流转,皆在体内,呈现一种玄妙无比之感,而这道人的真身,也终于抵达了不必依靠以及之法门,便可称之为真正地仙的层次。
之前老师玉清元始天尊曾言——
‘汝修这天,不可是寻常之天,不可是昊天之天;汝参之地,不可是后土之地;汝行之人,不可为娲皇之人;汝镇之鬼,不可为轮回之道’
而现在,齐无惑也已经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天,为以我心代天心,为司天秩序之道。
这地,是地脉镇人道之气运,是为泰山之地。
人之炁,是娲皇初创之人,及后世人道气运相合。
此鬼,为敕封鬼神而成,非轮回之阴魂。
而神,则是最初之神,太一功体。
五方五炁,至此已皆得了,只要等到了这五方五炁尽数被养成巅峰,却自是可以行五气朝元之举,成就真身的真君根基,寻常的真君,是以金木水火土五炁构筑自身的内景天地,掌握有诸多神通,无尽玄妙。
却是不知,以这连老师们都觉得惊叹的天地人神鬼五炁,走到五气朝元。
会是怎么样的光景。
不过,在那之前,还需得要将元精元血所化的化身带回来。
齐无惑想到了自己此刻身在天外,在玉宸大道君的看顾下直接进入无间断闭关修行的化身,却也无可奈何,而自无可奈何之余,也是对化身重聚之后的境界变化,极为好奇,亦是期待。
齐无惑收摄心神,逐渐掌控五炁,耗费了些时间,也弄明白了现在这五方五炁的境界。
神之炁不必多言,已经得了泰一功体所化的裨益,一开始就是处于最为圆满的状态,其余四炁境界补上,立时便可以突破五气朝元,算得上是最省去心思的了。
天之炁,先是得了司法大天尊数个劫纪以来的仪轨雏形。
后又有伏羲亲自出手,引来了各方仙神之围攻;靠着伏羲这两个字的赫赫性命,逼得群仙诸神无不是拼死出招,也将诸仙神的神韵道果,在齐无惑面前尽数展现了一番,借着这两次的机缘,天之炁,也可算是大成。
唯剩余三炁,皆是微末,还差得很远。
地之炁来自于泰山地脉之力和人道气运相合。
鬼之炁来自于借人道气运和泰山府君之力敕封诸神。
这两炁,都是落在了人之炁上,而这个时期,人间尚未一统,人道未曾大兴,预计要铸造的人道重器,现在也就只有一座神武九州鼎;九座石碑之上,也就只有功法。
人之炁此刻只算得上是稳定,距离可和神之炁五炁相合的程度,相差颇大。
甚至于,因为太一这个原初之神的位格实在是太高,太强大,也太古老。
神之炁的圆满程度甚至于高于天之炁许多。
正常情况下的五炁修持到了极限也不可能有资格和神之炁。
这最后一步,恐怕还需要特殊的仪轨。
齐无惑想了想,手腕翻转,河图洛书变化而出,落在掌心之中,其上流光变化,稍微推断,已可知道,自己一身人道之炁,和人间鼎盛相关联,却是半点也急不得。
根据推断,恐怕唯有人间一统,繁华鼎盛至自古以来未有之时,才是自身人之炁抵达最高峰之刹那,方可以踏出这极至艰难的一步,五气朝元。
“原来如此……”
“果然如老师所说,我走的道路太困难,可以说是步步艰难。”
“每走一步,都比起旁人困难千百倍。”
齐无惑收敛了心神,准备离开此地,只是才起身走出这威武王为了容纳九鼎之一而修建的巨大天坛,就感觉到了一丝丝细微的涟漪,脚步微顿,侧身看来的时候,却见到这巨鼎仍旧,人道气运汹涌磅礴,按照往日之轨迹,维系着之阵。
只是附加于这阵内部的,却隐隐有了一丝丝细微无比的变化,变得微弱了些,像是以砂砾堆积起来的堡垒上,有一丝丝沙子滑落下来,只有这一丝丝滑了下来,整体堡垒仍旧完美,这封神仪轨,仍旧维系着运转。
但是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外力的冲击,这的秩序和规则,终究也还是会逐渐地坍塌下来,逐渐失去原本的效用,出现种种的漏洞和问题,最终破败坍塌,道人侧身看着这巨鼎许久,忽而叹息,道:“原来如此。”
“绝地天通,之所以可以一次性功成,一则是有,二则是有曾经颛顼时代绝地天通残留下的痕迹,三则是有河图洛书的推演。”
“而是从我开始的,对于这个天地来说,这是第一次诞生的,全新的事物,还没有习惯这一道规则的存在,会对这个规则本身产生排斥——”
“想要让逐渐融入这人间天地当中。”
“必须要有外力维系,而后持续至少一甲子的时间。”
“如此才能够让整个人间慢慢习惯这个规则的存在,这果然,不是那种一次性做完就可以不管不顾的事情啊,李翟他们要征战四方,我却也得在另一个地方守着。”少年道人叹了口气,旋即看着天空,法眼天目之中,可见层层叠叠的金色气运。
道人笑了笑,伸出手指,抵着眉心。
朝着外面一扫,袖袍翻卷,元神之躯显化而出,腰间悬挂,一身白袍,镶嵌有金色滚边,玉簪书法,眉宇飞扬,气度丰神俊朗,有天神之雍容华贵,旋即又抬手一扔,那玉皇给他的天书副卷,也飞入了这化身手中。
道人垂眸,轻声自笑道:“去罢,且去。”
“此身,合该如此。”
“既是我提出的,此事虽难,非我,谁能为之?”
“此事虽苦,非我,谁该为之?”
元神化身一步一步走向前方,身躯逐渐消散,肉眼再看不见,而实质则以元神之庞大浩瀚,顺着这人道气运冲天而起,其不以实体,而是以神念的方式存在于之阵当中。
而后维系住了的持续。
以吾之元神为代价,一步不动,一步不移,一念不生。
唯愿镇压此阵,庇护人间。
这一日,距离天地绝阵开启已过许久,天下无数第一等望气士皆日日卜算推断人间之变化,其余八国则更是如此,自极西方之地,亦是有佛门最杰出之弟子,手持舍利子,前往人间来,却皆是有所感觉,抬眸东望,见天地一片苍茫。
淡金色的人道气运覆盖天地,一道道文字流转变化。
更如有一道人,浑身金芒粲然,无边巨大,无边浩瀚,盘膝坐于此天地。
一手卷轴,一手印玺,苍茫雄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