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迎面走来,赞叹道:“陆学弟真是年少有为,此番连战斩杀叛逆无数,异日回都自是封官嘉奖,前途无量啊!听闻你将到此,雷将军已令人将你们的住所安排妥当,我与几位同僚则在此等候,为你接风洗尘!”
话音刚落,几名校尉皆连连点头称是。
陆黔识得此人,他是早自己几年军院毕业的学长方伯谦。
听说他为人不错,善于交际,只是学业平庸,同期毕业中几乎倒数,又没有背景,毕业后被调到淮东道,没想到如今在这里碰到。
见对方如此热情,他也不好推脱,连忙抱拳于胸,客气道。
“学长谬赞了,学弟担当不起,全赖有学长及诸位同僚的帮助,为人臣子,为国尽忠自是我等本分。学弟学识浅薄,与学长及诸位不可相比,以后少不了还要叨唠大家了。”
一番话说完,自是引得众人大喜。
夜色正浓。
城东处人声鼎沸,酒宴正酣。
而城南都督府大厅内也同样是灯火通明,只是厅内十几人却寂静无言。
公孙望内心很是烦躁,但还是耐着性子,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环视着众人,喝道:“诸位先前争得甚是激烈,为何如今却这般平静。雷晟贤侄,对于梁总督的来信,你意如何啊!”
在公孙阳的左侧,一名身形壮硕的年轻军官耷拉着脑袋,正用手绢拼命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听到都督点自己的名字,雷晟拖着沉重的身躯连忙起身,道:“世伯说笑了,我虽忝为这支平叛军的统帅,但在诸位世伯们面前小侄岂敢放肆。您们说如何做,我照办就是了。”
他话音刚落,大厅内众人皆是捻须颔首,赞叹不已。
公孙望环视众人,道:“如今我军略占上风,无需派遣太多的人马。据探报获悉,合浦郡内出现了
锋营百夫长陆黔,见过雷将军。”说完,连忙去屋内拿藤椅。
雷晟看着眼前还不到二十的青年,点头赞许道:“不用客气,陆百夫长真是年少有为啊,果然与传闻中那样。学长我虽虚长你几岁,若不是有着这公主驸马的头衔,似我这般,只怕比你差远了!”
陆黔闻言一怔,看来传言多半属实。
只是
这也太实诚了!
他连忙低声道:“将军过谦了,属下当不得此!”
雷晟却不知,公孙望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随后便在与众人的交谈中迅速消失了。
都督府不远处的角落里,一辆马车早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原本汗流不止一副病恹恹的雷晟甩开搀扶的卫兵,独自走上了马车。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着一旁的卫兵低声道:“速去请张副将到我府上,就说我有要事找他相商!”
马车缓缓而行中,他掀开车帘一角,看着那“都督府”三个大字渐渐变得模糊,嘴角边露出淡淡的笑意,“一群老狐狸,不知道是谁在算计谁呢!”
清晨,明媚的眼光照射而来,陆黔正眯着眼坐在庭院内休息。
他是早晨起来才被告知这是他的临时居所,而他的部下们则被安排在他处。
阵阵晕眩感袭来,他不断地告诫自己,从军以来一直谨遵着先生们的教诲。
若无特殊情况,一般不轻易饮酒也不会喝醉,如昨晚那般还是第一次。
不应该啊!
以后不能贪杯了!
看完,陆然抬头看向吴倩茹。
“写的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