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也愿意为了能让他开心,替他做点什么。
卿晏辞摇了摇头,道:“只需要你穿上红嫁衣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说罢,他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前额。
颜汐浅没再说什么,毕竟自己现在这状态,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不要给他帮倒忙就好了。
她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颜璐宛和6的婚礼定在五日后,时间紧迫,卿晏辞只能更用心些。
他没有成婚的经验,甚至没有参加婚礼的经验,要把事情处理妥当,少不得要向别人打听。
等颜汐浅睡着了,卿晏辞便出了门。
第二日,颜汐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晒三竿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散散的坐起身来。
颜汐浅四下张望了下,发现屋子里没人。
她张口喊了一声,“晏辞?”
片刻,便有人推门而入,那人额头上还挂着晶莹的汗珠儿,似乎是急用了瞬移之术而来。
这时候,颜汐浅才注意到她屋里的桌子上放着一枚小巧精致的铃铛。
大约是那铃铛传声给他了吧!
“你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颜汐浅问道。
少年眼神闪躲了下,道:“不是,睡了……睡了一会儿的。”
他说谎的时候,实在是太明显了,颜汐浅想装不知道都很难。
颜汐浅有些心疼,“那些事情,交给下人去办就是了,你何必亲历亲为,辛苦成这样?”
卿晏辞笑着摇摇头,“也没有很辛苦。”
说着,他坐到颜汐浅身边来,道:“我听了很多南海成婚的习俗,觉得很有趣,也算是增长阅历和见识,没什么坏处。”
颜汐浅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既然你喜欢弄这些,就去做好了,不用管我,把你的铃铛收起来吧!”
卿晏辞顺着她的视线往桌子上看了一眼,道:“我是担心你醒过来的时候找不到我。”
“我知道,”颜汐浅握着他的手,“只不过,你这样辛苦,还要为了我来回奔波,我心里也不好受,你且去办婚事,让言言来陪陪我就是了。”
卿晏辞沉默了片刻,道:“可你现在身怀有孕,需要我陪着。”
颜汐浅笑了笑,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道:“还没成型呢,再说了,我也没什么事,整日懒懒的,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见卿晏辞还在犹豫,颜汐浅又道:“相比你白日里陪着我,我更希望晚上被子里暖暖的,你不睡在我身边,我觉得好冷。”
听她这么说,卿晏辞下意识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很冷吗?我去命人给你铺上暖玉。”卿晏辞说着,还下意识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试探她的体温。
在察觉到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后,卿晏辞才放心的和她分开。
颜汐浅笑道:“现在不冷,夜里冷,所以,你有什么事,青天白日去办,晚上回来陪我。”
少年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道:“我等下去叫程言言来陪你,铃铛留下,若是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喊我。”
颜汐浅嗯了一声,道:“你去吧。”
卿晏辞先去叫了程言言来,这才放心的去准备婚礼的事。
程言言来的时候,是抱着暖玉来的。
原本颜汐浅只是想让那人白日去处理事情,晚上能得以休息休息,并非真的冷。
没想到卿晏辞竟真的弄了暖玉来。
颜汐浅连忙翻身下榻,和程言言一起搬动暖玉。
她无奈道:“这么大个东西,他就让你一个人搬过来?”
程言言咬着牙把暖玉搬到卧榻上,这才道:“不是晏辞上神让我搬的,我是听到他让侍女去搬,便想着自己要过来,干脆一起搬过来好了。”
说罢,她又补充说:“是挺沉的,刚才侍女们帮我搬到门口,我怕进来的人多,打搅了你休息,这才坚持自己搬进来的。没想到,这东西这么重,还得你来帮我一起。”
颜汐浅无奈的笑笑,“我哪有那么娇气,这些事情叫别人来做就是了,你第一次来南海,是客人,怎么能做这些?”
话音刚落,房门咚咚响了两声。
颜汐浅循声看过去,方才搬这块暖玉,门没有关严,一道拳头宽的缝隙间,一人站在那里。
“我能进来吗?”那人开口问道。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卿晏辞的胞弟颜君澜。
程言言下意识地看了颜汐浅一眼,“这位是?”
颜汐浅连忙给她介绍,“他是我弟弟,颜君澜。”
而后,又对颜君澜说,“进来吧,这是我朋友程言言,不用客气。”
颜君澜推门而入,程言言得知此人对颜汐浅没有威胁,便道:“我先去厨房煮点花茶来喝。”
颜汐浅知道她是不想打搅两人谈话,便感激地说:“辛苦了。”
程言言向颜君澜颔首之后,便离开了。
颜汐浅问:“出什么事了吗?”
颜君澜那双锐利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颜汐浅,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不得不说,颜汐浅实在不喜欢他这种眼神,很有种想把他赶出去的冲动。
颜汐浅没好气道:“有话就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
颜君澜眉头紧了紧,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怀孕了?”
颜汐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小子就不能委婉一点吗?
虽然是亲姐弟,但到底还是男女有别,哪有他这么直白的问话的?
可颜君澜浑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眼神仍旧那般锐利,像是在审问犯人似的。
颜汐浅揉了揉眉心,道:“谁告诉你的?”
颜君澜轻哼一声,道:“你别管谁告诉我的,你只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颜君澜!”颜汐浅警告他,“我是你阿姐,别用那种语气跟我讲话!”
颜君澜却翻了个白眼,道:“我自己的阿姐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一瞧见那人的美貌就容易心软,一听他的甜言蜜语就容易心动!”
“你!”颜汐浅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虽然有点夸张,但不得不承认,颜君澜说得都是事实。
她对卿晏辞,是有点过分包容和心疼的。
颜汐浅气得双手环抱在胸前,恼怒地质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反正我都已经怀孕了,你难不成想劝我把这个孩子打掉不成?”
这话问得颜君澜也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