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浅一问之下才知道,天族的礼仪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她无奈的问卿晏辞,“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带我走?”
少年垂头丧气的说:“我不想你觉得不自在。”
“……”
她倒是自在了,给卿晏辞添了麻烦不说,现在心里还很愧疚。
从那之后,颜汐浅即便听着卿揽月滔滔不绝的长篇大论,也忍着尽量不睡。
到后来,卿晏辞会把肩膀靠过来,让她闭目养神。
思绪飘回,颜汐浅看着眼前的少年,好似一切都回到了当初刚成亲的时候。
他还是那么冲动。
恍然间,颜汐浅压低声音问道:“你现在,几岁了?”
卿晏辞呆愣了片刻,回答,“两百岁。”
“两百岁啊?”颜汐浅喃喃着。
难怪不记得她了。
卿晏辞是差不多三百岁的时候和她成婚的,如今应该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候。
颜汐浅又问:“你知道你现在应该多大吗?”
少年摇摇头
颜汐浅也不卖关子,“六百多岁,我们已经成婚三百多年了。”
“那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卿晏辞垂着眸子问。
颜汐浅叹了口气,“你头部受了伤,每次发病,记忆都会停留在某个时期。”
卿晏辞:“我之前……也发病过?”
颜汐浅嗯了声,“上一次你是十九岁,上上次是八岁。”
说着,她深深的看了卿晏辞一眼,“现在是两百岁,跨度还蛮大的。”
少年低声道:“原来是这样,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肯定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颜汐浅摇了摇头,一面回忆一面笑道:“你都不知道你八岁的时候多可爱,十九岁的时候多温柔。”
可这话丝毫没有安慰到两百岁的卿晏辞,他只觉得只有现在的自己糟糕透了。
这么一想,卿晏辞更难过了。
颜汐浅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仍旧说:“虽然我生你的气,但看在以前的你的份儿上,我还没打算和你老死不相往来,不过要我原谅你,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少年听的心情沉重,道:“我知道了。”
颜汐浅偏过头,不知道他在低落什么,“你凑过来些,让我靠着你休息一会儿。”
那人很听话的往她身边挪了挪,颜汐浅半靠在他身上,闭上了眼睛。
等到卿揽月长篇大论说完了,颜汐浅都快要睡着了。
卿揽月举杯,与在座的宾客同饮,颜汐浅一把夺过卿晏辞手里的酒,“你不准喝酒。”
少年怔愣了下,手里的酒杯已经和颜汐浅的茶水调换了。
颜汐浅喃喃道:“你发病的前一晚就喝醉了酒,谁知道你再饮酒会不会又发病,给我老老实实喝茶。”
卿晏辞听后点了点头,“好。”
晚宴持续到很晚,萧染星也按照颜汐浅所托的那般去同颜君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