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个钟头，沈卓然喝下十杯烈酒，差不多够两瓶。

在座的男生，半数有了醉意，大呼小叫。

“我去卫生间。”

沈卓然说着话起身，故意摇晃，假装喝多。

“我陪你去。”

陈思睿也要起身。

“不用，你待着！”

沈卓然按住陈思睿。

不是真去卫生间，他当然不能让陈思睿跟着。

胡斌、李恩杰看着沈卓然步履不稳走出包房，相视一笑。

“斌少，你说沈卓然会不会酒后乱性？”李恩杰在胡斌耳边低语，笑容变得猥琐。

胡斌一愣，旋即点头，明白李恩杰什么意思。

沈卓然酒后乱性，周婷必然跟沈卓然分手。

如果事后和沈卓然上床的女孩，指控沈卓然霸王硬上弓，那沈卓然这辈子绝对完了，很难翻身。

“好，很好。”

胡斌笑了，掏出手机发信息，安排人为沈卓然做局，与此同时，沈卓然摇摇晃晃走在楼道里，不断“误入”其它包房。

从一楼到三楼，夜总会工作人员和包房里客人没在意沈卓然，以为沈卓然喝醉走错包房或是在找人。

通向四楼的消防通道、电梯，有人把守。

沈卓然断定四楼有问题，为求稳妥，没贸然上四楼，返回一帮同学所在的包房。

“去卫生间这么久，不会是吐了吧？”

“肯定吐了！”

几个男生指着沈卓然嚷嚷。

“我还能喝，再来！”

沈卓然也大声嚷嚷，继续装醉。

“再来十瓶酒。”胡斌吩咐站在门边的服务生，沈卓然还要喝，正中他下怀。

“斌少，来皇朝，干喝酒，没漂亮妹子助兴，差点意思。”

说这话的男生是真喝多了。

胡斌干笑两声，让妹子陪，得多花不少钱，他愿意花钱整沈卓然，不等于愿意花钱供别人享乐。

“别瞎说！”

“咱们吃好喝好够了。”

“叫妹子陪酒，传出去，名声就坏了。”

几个内心躁动的男生，故作正经说要找妹子那男生。

另一个男生指着沈卓然道：“大热的天，我们都穿短袖，你穿着风衣，不怕捂臭了？”

之前，人们被沈卓然外貌变化震惊，忽略沈卓然衣着，此刻才意识到沈卓然这身衣服不合时宜。

“这么穿，显得酷。”

沈卓然边说边摆poss。

“以为自己是电影里的黑衣人、特工？”

李恩杰嘲讽沈卓然。

在座的人大多笑了。

就在这时，两个服务生走入包房，把十瓶洋酒一盘刺身摆放在茶几上。

服务生道：“这刺身是我们皇朝赠送的，请慢用。”

人们瞧向刺身。

刺身，也就是把鱼贝的肉生切成片。

沈卓然目光落在这盘刺身上，凝神观察，发现每一片肉轻微颤动，保持着一定的活性。

这不是生鱼片，是变异生物的肉。

沈卓然心惊不已，极力保持镇定，问服务生“每个包房都赠送这样的刺身？”

“是的，今晚每个包房赠送这么一大盘刺身。”

服务生如实回答，刺激沈卓然心尖猛颤，表情差点绷不住。

皇朝夜总会是永生教据点。

沈卓然设想的最坏情况，而现在遇到的情况，比设想的，还要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