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像一位富态的老太太,面色红润,鼓鼓的脸颊边缘始终可以看见两道深厚的褶皱,蓬松蜷曲的红色短发堆砌在头顶,黑色的袍子干净笔挺,给人简洁干练的印象。
她戴着一副巨大的黑框圆眼镜,隔着厚厚的镜片,眼泡显的略大一些,这让她的眼睛有些略微凸出,从某种意义上来看,这让爱玛女士的目光显得严厉了许多。
看到郑清有些慌张的身影,爱玛女士看了一眼手中的名册,同时严厉的吩咐:
“快些进教室!”
扫了一眼教室,看到教室后面萧笑那颓废的黑色乱发与大笔记本,郑清连忙低头小跑过去。
“你在干嘛?”还没坐稳,郑清就喘着气,顺口问萧笑,同时抬头向四周看去。
每个人都把脑袋埋在课桌上,悄无声息的翻开教科书,完全没有其他课前热闹轻松的氛围。
“写诗。”萧笑显得有些烦躁,不断地把玩手中的毛笔,转来转去,不时在手边的纸上写上些什么。
“啊?”郑清张了张嘴,还没出声,就感到了一股低压在四周蔓延。
讲台上锐利的目光在教室扫了一圈,渐渐蒸腾的气氛顿时冷却,郑清抬起头,似乎感到那目光中的刺痛感,连忙重新低下头。
直到最后一个人走进教室,爱玛女士立刻合上手中的花名册,挥手闭上教室门。
自始至终,门后那只简笔画小人都像哑巴了似的,一气不吭。
“从今天开始,到你们大学生涯结束,我都将作为你们魔文课的老师,与你们一起学习。”
“开课前,我要强调一下我的时间观念:从下节课开始,所有人都必须提前一个小时进教室,任何迟到的同学,必须补做一份魔文考题并附在第二天的练习题中上交。”
“与其他教授不同,我的课堂作业需要按天提交,周一至周五由班长收齐交到我的办公室,周六日的作业与周一合并,一起上交。”
“大家有没有意见?”
没有人说话。
郑清低着脑袋,哀叹自己快乐的大学生活一去不复返。
爱玛女士显然很满意教室里沉默的赞同气氛,语气也显得和蔼了一些:
“魔文是没有激情的理性!”
“如果你们用强烈的**去学习魔文,你们将会成为魔文的奴隶!只有摒弃那些不必要的,专注那些必要的,才能学到真正的魔文。”
“与占卜术不同,天赋虽然在你全部的魔文学习生涯中占据了一定地位,但它并不是决定性的因素。”
“有的人能够轻轻松松在一年时间里掌握三百六十五个标准字符,有的人终其四年也只能勉强掌握毕业证所要求的四十九个标准字符——这是天赋的差异。”
“但是,勤能补拙。”
“如果在四年的大学生涯中,你们严格按照我的计划表学习,那么毕业的时候,我可以保证每个人都能掌握注册巫师所必须的一百零八个标准符文。”
“所以,千万记住,不要在我的课上浪费时间!”
“现在,有没有其他问题?”
教室一片安静。
“老师,我们上的课是天文课,您是不是走错教室了?”
角落里传出某个学生不解的询问声。
郑清悄悄咂咂嘴。
这么愚蠢的常识性问题,他都不会询问的。
“魔文就是天文,魔文是我习惯的称呼,你们以后也要习惯!”黑框后的眼皮垂了下来,爱玛女士的语气显得很生硬:“记住,我的课上发言,要先举手!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人再举手。
就这样,一群小鹌鹑被a老板轻而易举的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