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伦伸着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想喝一杯暖和的红酒,然后躺进我的棺材里……下次这种影响作息的任务一定不要叫我……”
当黑猫与两位同伴回到蛊雕街33号时,栅栏里的那片小花园已经恢复如初,角落里的樱花,水渠里浅浅清泉,嫩绿的草地以及整齐的灌木,一如他之前来到这里时的模样。
只不过走过花园时,脚下略显生硬的石子路以及左右还带着一丝水汽的新鲜草皮,都在无声的告诉他,眼前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他曾经见过的那座花园里的东西了。
围观的客人们都已经散尽。
问讯归来的其他几支北区巡逻队队员三三两两站在花园各处,互相小声交头接耳着,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进门的黑猫与两位年轻巫师。
黑猫早已习惯了这类目光,旁若无人,循着气味去找自己的同伴。
它是在一楼酒馆的吧台前找到萧笑与辛胖子的。当时,他们两人正就着一盘炸花生米,喝着一瓶海妖朗姆,两人的脸色仿佛夏天的临钟湖水,蓝的泛黑。啑
“我的袍子呢?”
黑猫左右张望着,打算尽快解除变形术——作为一只猫处理猎队的任务,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了。
胖子冲樱花酒馆的二楼使了个眼神。
“哦,不!”
黑猫一爪子按住自己的眼睛,感觉整个脑壳都有些痛了,旋即,它宽慰自己:“不要紧,一件袍子而已……我还有备用的。”
他在心底为自己那件袍子默哀了半秒钟,准备把它与今天晚上那些糟糕的经历一起,丢进记忆深处的垃圾桶里。
但显然,猎队的占卜师并不想自家队长轻易躲过这场麻烦。啑
“这位黑猫先生,”
萧笑蹲到黑猫面前,非常认真的扶了扶眼镜:“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丢一件袍子很容易,但让那件被丢弃的袍子消失却很难……你也不想班长大人在别的女巫的屋子里发现你的袍子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说完这句话后,黑猫脸上的毛一瞬间都变成白色的了。当然,也可能只是月光滑过它的脸颊,晕染了那片黑色的皮毛。
“好吧,好吧,该死的。”
黑猫把已经探进灰布袋的爪子抽出来,骂骂咧咧向二楼爬去,只不过它没有走楼梯,而是沿着木头椽子向上爬,一边爬一边骂:“你们是想让我去拿袍子吗?不,你们就是想让我去扛雷!一晚上跟她呆在一起,你们就不能直接问吗?为什么要把这种麻烦丢给我!”
“因为你是宥罪的队长。”胖巫师笑眯眯答道。
“而且你跟大巫师打交道比较多。”萧笑也露出了宽容的微笑。啑
黑猫在二楼拐弯处撅起屁股,冲楼下两人放了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