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放过我,我,我给你当地下情人!你有我把柄,也不用担心背叛的问题!”
“不仅能拥有我的身心,还有,以我的身份地位,迟早会调去开川,能给你带来更多便利”
陆迟始终很绅士的倾听诉求,不时点头赞同。
脸上笑容,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眼中只剩下怜悯。
“因为我知道这么说,你心里才会好受些吧。”
“放心元照姐,您的工作,丈夫,现今唯一的两种依靠,都会没了。”
“啊差点忘了说,那些道具和药品,是由张叔叔友情提供。”
最后一句,足以击溃仅存的意志。
黄元照精神状况早已濒临深渊,顿时心生绝望,不难预见以后的凌迟。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跑掉,往昔的气质尽失,从身体到灵魂,早已作出了选择。
等到太阳升起,还要一个晚上。
而走到长江,只需要半小时。
聪明人,知道该怎么选。
“小陆在想什么呢?”
画面戛然而止,恰似镜花水月。
“小陆在想什么呢?”
黄元照缓缓睁开水眸,刚睡醒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娇弱。
服下安眠药后,只比陆迟晚醒来了三小时,远超常人的体质。
这才回过神来,不禁释然一笑,“啊,做了个美梦。”
“梦到和我一起的?”
“嗯!”
黄元照似乎听懂了,撑起软软的身子,倚在床头笑。
她不经意环顾四周,冷不丁开口,没有掺杂任何情绪。
“你有害过人么?不论以何种身份,何种形式。”
总是剑走偏锋的提问,但陆迟不会拒绝回答,“有,不止一次,不问缘由。”
“事后会有罪恶感吗?”
“如果能让照姐心里好受,可以有。“
惊讶于如此回答,黄元照眸光一闪。
游走于常人眼中的道德边缘,随身携带充足的冷静。
这种人,并非由变态基因而下达的行为指令,反倒出自后天锤炼出的坚定意志。
“难怪,台南总说你与他是一类人——天生的疯子。”
“谬赞了。”
“那么,你接近我,究竟是为自己,还是为别人?”
实在猝不及防,直指灵魂深处的拷问。
这是陆迟接近黄元照以来,首次心生质疑,而一旦开了口子,难免会摇摆不停。
他究竟是为满足自己的非正常快感,还是单纯为了完成对老友的承诺。
强行干预张度玮等人的人生,难道就是老赵希望看到的?
那是毋庸置疑的,老赵曾哭着祈求家破人亡,受的罪需要有人负责,但仅此而已?
“看来我歪打正着猜对了。”
黄元照缓慢起身,尽情舒展玲珑曲线,还打了个性感的哈欠。
始终没有提及赢家的主动权,但陆迟已经隐约预感到,暗示太明显。
他只好故作愤怒,咬牙切齿。
拙劣的表演瞒不过黄元照,只觉可爱至极,“小陆,你放弃了?”
她岂是那么简单的女人,即便陆迟从未小看过。
“您就当我生了恻隐之心,心软是病。”
这是陆迟的心里话,猎人与猎物的身份总是不停转换。
“但让我有点生气的是成了您警告张叔叔的工具。”
黄元照闻言眼眸微闪,随即放松下来笑笑,再无任何戒备之心。
不知何时,陆迟在房内无边际踱步,叙说起眼中看到的东西。
“回到照姐返回乌城那晚,那段时间,张叔叔正好接收了一批新人,忙着制定重塑计划。”
“个人猜想,照姐会去开川参加漫谈会,就是冲着那件事,或许碍于颜面没直接问,只是旁敲侧击。”
“照姐是心气高的女人啊,又无力阻止丈夫行径,所以就顺水推舟,干脆各玩各的。”
基本被猜中心思,黄元照罕见的俏脸一红。
哪怕是做戏,不得不承认眼前男人确有魅力,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
整场下来唯一的变数,就只有阳台前的放纵,那是张台南无法窥视的死角。
可当时掺杂了几分真心,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所以你才在那个时间点找上我,就是断定我在气头上,不会拒绝你的提议。”
“猜测不重要,事实如此。”
陆迟微微点头,笑得老实。
“后来发现我的表现不错,照姐很满意,也就带我来了这里,给张叔叔下达最后通牒。”
他有粗略观察过这栋别墅,没找到任何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
但看到地下室那些国外进口的各种器具,也就明白了大概,加深了推测。
况且非常了解张台南,跟在不在意没关系,一切发展都必须掌控在手中,容不得差池。
“那你认为,他会不会阻止你。”
陆迟有短暂的沉默,“倘若作出一些过分的举动,肯定会,但若是与我简单的结合,大概不会。”
黄元照猛地深吸一口气,起伏的胸口证明情绪很不稳定。
“小陆还真是,字字不提挑拨,字字不离挑拨。”
陆迟没接话。
至于是不是挑拨,女人心里最清楚。
“算了,其实小陆我很感谢你,这次是真心的。”
“你身体力行的告诉了我,你是个我无法征服的男人,所以,台南也是如此。”
陆迟心里明白,黄元照已经找到了答案,模糊而深刻。
正思索下一步怎么走,忽然就接到了张台南的电话。
“张叔叔”
果然,对方了解这里的一切。
甚至猜到了接下来的打算,无非是一些让人身败名裂的手段。
可当听到什么及时收手,不要玩的太过火,要为肚子里的孩子积德。
陆迟呆愣半响,前所未有的激动起来。
“你说清河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