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层面上讲,徐飞扬说的没错。
死亡从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陆迟收起复杂情绪,心中已有了打算,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
眼看气氛压抑,赵今辞没想那么多,回归正题给学姐打了个电话。
过了会才接通,开了免提。
“睡了吗?”
电话那头迷迷糊糊,“是学弟啊”
“你在寝室?今天跨年没出去玩?”
“没,你呢?”
赵今辞自然不会隐瞒,“我在酒店房间,跟人玩游戏呢。”
那头有短暂的沉默,声音清醒了些,“女的?”
与陆徐二人相视一笑,赵今辞一脸坦荡荡。
“男的,还俩!”
沉默了好几秒,对面才委婉开口,“那你注意安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赵今辞:???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一转头,陆徐二人早已笑得合不拢嘴。
轮到陆迟时,只能打国际长途。
电话很快接通,随口问,“晚饭吃了吗?”
按时间推算,巴黎那边大约是下午六点半。
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笑意中的妩媚。
“老公想我了?啊哈就用之前给你留的录音,先委屈下自己解决,回来再好好犒劳你。”
一旁的两个哥哥神色古怪起来,陆迟倒是镇静如初。
随意撩拨了句,赵清河扫了眼街头越来越多的人,却很有素质的噤声欣赏。
视线皆聚焦于前方的清丽少女,蓝白印花汉服搭配面纱,正专心弹奏着琵琶。
一曲十面埋伏,震荡人心。
完美诠释了音乐无国界,霸气的曲风持续着文化输出。
恰逢晚霞漫天,为宋阑珊周身披上缤纷的霞光,看的人魂不守舍,天生丽质不外如是。
随着节奏愈发高昂,赵清河作为女人也看痴了瞬,敏锐反应过来。
“不对,你那边是凌晨,这个点给我打电话呵,男人!”
既然被误会,陆迟顺着问,“你见到小宋了?”
“她现在就在我面前,还很受外国友人欢迎呢,都说是仙子下凡。”
“啊,你能听懂法语?”
语气里的调笑不加掩饰,电话那头明显被噎了下。
“那不重要,想不想跟老相好说句话?”
“好。”
没调戏成功,那头有些气馁,“啊哈,她现在可是大忙人,没工夫搭理你。”
陆迟没多问,最后只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过年。
凌晨两点,天色渐沉。
第二轮题目由徐飞扬出,几轮酒下肚,也开始放飞自我。
“用一句话表达对异性的感情。”
“恕我直言,说白了不就是比谁更能舔?”
陆迟想了下,语气很平静,“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清风拂山岗的镇定,却见另外两人满脸就这。
常人听来无非是屁话,除非了解说话者是个怎样的人。
徐飞扬:“下辈子还在一起。”
赵今辞:“生下来吧,我跟孩子姓。”
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下一句。
“就算是他的又有何妨?!”
不知怎的,竟莫名听出了一股子潇洒。
“房间我开好了,等他没力气了我可以”
陆徐二人急忙打断:“赵今辞你别恶心人!”
终于轮到陆迟再次出题。
“实不相瞒,我很好奇两位的初恋史,越详细越好。”
为表诚意,主动说出与何晚的相识过程,总体没什么特别。
徐飞扬也差不多,十二岁那年在终结村结识李吱吱,后面在学校再遇,顺其自然而已。
二人的故事讲完,目光不由投向赵今辞。
“我跟学姐很老套的桥段,只能保证没掺假。”
陆迟皱皱眉,抬手示意接着说。
“高三那年,爸关心我学业,送我去一家补习机构念全日制。”
据赵今辞回忆,因离家远,靠关系住进了校长家。
那段时间,学姐作为校长亲戚也借宿在那,就这样住在了同一屋檐下。
“那会儿我心思浅,爱贪玩,特别是早上赖床起不来,那校长就让她负责喊我起床。”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悉起来。
“开始她还晓得男女有别,只在外面敲门。”
“后来发现没用,干脆就闯进来不停摇我,直到我乖乖起床。”
心知大概率讲的是前世,陆迟插了句,“不锁门,甚至保持赖床的好习惯?”
赵今辞难得不好意思,忍不住再次强调。
“恕我直言,确实像狗血偶像剧,可现实如此。”
当时学姐在开大念大一,人漂亮还会做饭,自然而然就心生好感。
“忘了是哪天,那晚我半夜起来,看她房间还亮着灯,鬼使神差就进去了。”
夜深人静,昏黄台灯照耀,染出旖旎的色泽。
朝夕相处,受尽关照,一切皆是水到渠成。
“虽然没出血,但那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亲吻。”
陆迟早对骚话免疫,徐飞扬一脸的大惊小怪。
“氛围到了嘛,都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一触即燃。”
月色透过窗台,充斥着奔走的荷尔蒙。
彼此有好感,也正处于对异性好奇的年纪。
“接下来就是激动人心的魏文帝环节。”
陆迟尚且神色古怪,给徐飞扬说的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