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过窗台,洒下一地斑驳陆离。
宽敞的办公环境,飘散熏香的气味,染上暧昧的色泽。
落地窗前,女人一身纯黑齐膝连衣裙,圆润光腿搭配高跟,性感的无可救药。
后背镂空的设计,如玉蝴轻挥翅膀,瓷砖地面反射滑腻的肌肤,优雅而夺目。
头顶灯光流转,为她周身覆上绚烂的光泽,披散开来的亚麻色长发,掩盖不了眉眼间的妩媚。
“决定好了?”
“是,既然没人要我。”
多少听出赌气的意味,张台南心里只觉有趣。
他不再多言,走向隔间,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件饰品。
那是一条皮质项圈,做工精致,泛着一股桀骜不驯的气息。
“这是我曾经亲手猎下的猎物,一头北美野牛。”
“从今天开始,它属于你。”
项圈很漂亮,有一朵火红玫瑰嵌在中央,底部还有个精致小铃铛,黑色牵引绳细长又轻巧,顶端带子上刻着赵清河名字的缩写。
晃神之际,赵清河回想起儿时养过的那条小狗。
一直很听话,某天却突然抛弃了她,再也没有回来。
一方面是深藏心底不为人知的渴望,另一方面标志着属于她的归宿即将来临。
她的身子本就敏感而直白,还未触碰时,浓厚的刺激就已在脑海里蔓延开来。
皮革传来的冰凉触感,却让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当牛骨压扣被扣牢,清脆铃铛声在平静中响起,在外流浪多时的狗狗终于找到了家。
“你在等他,我也在等。”
赵清河眼中哪有半分沉沦,惬意的躺沙发上,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她正把玩着手中牵引绳,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满是跃跃欲试。
“是,我有男人,而且他快来了。”
“不出所料,果然是他提前驯服了你。”
赵清河不置可否,不经意抬头望去,怔住了。
张台南也正注视着她,那眼神,竟像是看儿媳的愈发满意。
出神之际,就已走上前来,似乎想伸手感受下牵引绳的质感。
霎时清醒,赵清河护犊子似的,“这玩意儿不是给你用的。”
张台南哑然失笑,摊摊手,退后到安全的距离。
就在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起。
是秘书打来的,跟了他十几年,处事圆滑性子沉稳,却是破天荒的语无伦次。
“张张总,您猜谁来了?是陆先生来公司了!天哪又见到偶像了,当年算无遗策的远方二把手”
秘书鲜少失态,此时却是情难自禁,滔滔不绝讲述起那些年的传奇事迹。
张台南也难得偷笑,最后只简单说领那人来这里。
老友向来秉承低调原则,几乎很少露面,从千禧年开始更是彻底不问世事。
白天陆迟依旧不信他,关于算计张度玮的那件小事。
至于为何不插手,也不关心初衷,理由再简单不过。
面对那张跟老友年轻时相差无几的脸,连心都要软化了,又谈何生气。
区区亲生儿子,根本无伤大雅。
赵清河一直在暗中打量张台南,只觉莫名其妙。
自从接了通电话,神色就变得无比柔和。
还想开口询问,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
“陆总这边请,张总就在里面等您。”
赵清河反应很快,动作更快,眨眼就进入状态。
所以当陆迟推门进入,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幕。
从侧面望去,女人双膝跪在地上,勉强可以理解为瑜伽姿势。
除开脖颈处的项圈饰品,手掌托着牵引绳,似将要献上一切。
分明穿着定制的高档套裙,气质远超同龄人,姿态却是卑微到土里。
至于那神色,已经不能用含情脉脉来形容。
而是面对最爱的人时,全身心的包容,无条件的奉献。
每一次抬眸,每一次吐息,乃至每一次心跳,皆为眼前人而存在。
诚然,陆迟曾在很多女孩身上发掘这种状态——发自内心的臣服。
玩鹰者,终会被鹰啄了眼。
他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分明有不止一次机会挽救,却总是来迟。
说不出的感受,心里空荡荡,像是缺失了很重要的一角。
一时间,控制不了这种情绪的滋生发芽,更不知道它从何而来,又该往哪里去。
半响过去,陆迟就这样站在门口,与匍匐在地的赵清河对视,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跟我走,我只说一次。”
赵清河只是摇头,“不走,除非你牵我走。”
这个牵,不是牵手。
陆迟一点没犹豫,直接转身就走。
“陆迟你敢!”
脚步不停,伴随一声轻嗤。
“陆迟你走,你走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赵清河也不知道,怎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语。
几步外的悬窗,抬眼望去夜色漆黑,好似深渊那般令人着迷。
陆迟这才停下脚步,神色说不出的冷。
他心口一颤,大脑还未下达指令,腿脚已经自己动了起来。
临近年关天气寒冷,还穿这种露背裙,先脱下大衣给赵清河披上,随后不由分说的抱了起来。
既然都是丢脸,公主抱总比牵着一条狗要好。
赵清河顺势搂住陆迟脖子,神色满是讨好,不时用鼻尖蹭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