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聚餐,所有人却无一例外的藏着心事。
饭后,一行人在街上闲逛。
因筱筱长得可爱性子讨喜,已被四位女孩儿当成宝贝围住,由赵清河带头说些给她买好看衣服之类的。
队伍最前方飘散些欢声笑语,最后面则是两道大男孩儿身影。
“小陆子,最近我遇上件麻烦事,心里挺纠结,但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陆迟仿佛没听清,说出口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老赵,其实你说得对。”
难免错愕了瞬,徐飞扬突然摇头说算了,随后加快脚步跟上前方的大部队。
见状,陆迟愣了下,“诶飞扬,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那道身影却头也不回,只撂下一句。
“我叫徐飞扬,不叫老赵。”
这才反应过来,陆迟心中稍安,下一秒忍不住摇头失笑。
原来,他是想说赵清河的事啊。
走着走着,到了开川大桥。
江水仍潺潺流淌,与乌城大桥下的是同一条江,人却换了一批。
旧人去,新人来,去年曾一起跨年的人,如今只剩下何晚,徐飞扬以及李吱吱。
只是不知明年这时候,又会剩下几人。
眸中逐渐倒映出江面上的残月,许是有感而发,陆迟随口问了下高中那伙人的近况。
徐飞扬本不愿搭理,撑了好几分钟的冷脸,最终还是娓娓道来。
据他所说,自高考完后就彻底断了联系,朱进京去了北方念大学,至于张君雅,曾在南大遇见过。
那女孩儿的成绩可谓拔尖,没能考上华清已经算是天大的失误,想来还是受到了张度玮那件事的影响。
说到最后,徐飞扬有些唏嘘,“时间过得真快,张度玮那家伙都快入狱半年了。”
陆迟闻声点头,几缕月色散落,脸庞被衬得似明似暗。
“之前我去乌城监狱看过他一次,状态还行,如果在里面表现得好,应该能争取到提前出狱。”
徐飞扬挑眉笑,“那到时我俩一起去接他。”
“小陆子,你说他爸那么有本事,当初怎么就没想着挽救一下,不管不顾的。”
张台南
一想到那人,陆迟脑中思绪飘远,很快回想起前段时间一件事。
当时,他们寝室四人深夜出去压马路,离去途中却偶遇了张台南,以及被其包养的一位女大学生。
次日,就从李熹凌口中得知张台南欲收购猫猫,以及那女学生在寝室自杀身亡的消息。
即便不明白张台南究竟是怎么办到的,但陆迟向来坚信自己的判断,其中必有关联。
可他深知,且不说没任何证据,更遑论他还算是人证,做不了什么。
但他心里却认定了一件事,那不可能是单纯的偶遇,张台南必是有备而来。
才被迫当了命案的半个人证,马上就来了巨资收购,就好比打了一巴掌后给颗糖。
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有预谋的戏耍。
因此,陆迟当时才特地问了李熹凌收购事宜从何时开始,甚至还一度怀疑到赵今辞头上。
至于张台南的精心戏耍,自然是一种隐晦的敌意,敌意的由来也很好解释,因为张度玮。
对有心人来讲,关于胡天坐牢那件事都会怀疑到陆迟头上,起因是胡乐撞人,之后却引发了一系列事情,导致最后张度玮坐牢的结果。
即便张台南内心再冷漠,可那毕竟是亲生儿子,且像他那种人往往眼里容不得沙子,更遑论被人算计。
印象里,那人早期是放高利贷起家,再加上那次短暂接触
必不是什么善茬,且心狠手辣。
“你在想什么?”
思绪霎时被打乱,陆迟顺着声音回头,一眼就看见了何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