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情况的世家小姐们又跑到杨千悦这里来。
这里好像变成了她们私聚的场所,想聊八卦的时候,就会跑这里来。
她们又在叽叽喳喳聊着这一件事情。
“刘宝罗是不是傻啊,陛下要宠幸她,她不感恩戴德,好好伺候,居然还撂挑子,不伺候陛下就算了,还伤了陛下,这姑娘在想什么。”
“谁知道她在想什么,还真是傻,这要是我,我一定会好好笼络陛下心的。”
一听她这样说,几个姑娘开始打趣她,于是话题又变了。
杨千悦还是坐在那里喝茶,目光悠悠抬起,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这段时间当了公主,也没好的理由进宫,如今,可真遇到好的理由了。
她的横元哥哥受伤了,她怎么能不进宫去瞧一瞧呢?
再想到刘宝罗出宫这件事情,杨千悦眸底就铺了一层冷光。
杨千悦比任何人都清楚,前段时间所谓的君王宠爱刘贵妃,其实都是假的。
但为什么君王要那么做,杨千悦还真的没想明白。
如今刘宝罗一出宫,杨千悦就明白了。
什么宠爱啊,分明是用另一种手段,把刘宝罗废除出宫,然后只留燕宁一个人。
杨千悦真没想到,她的横元哥哥那么爱燕宁,爱的不惜自己出手,也要为燕宁扫平后宫内的一切女人。
其实那些女人们放在后宫也只是摆设,但就算是摆设,她的横元哥哥也不想让她们摆在那里,让燕宁看了堵心。
就目前情况来说,燕宁还不是皇后,九关九城也没有完全收回,还有姜国那个敌国,也没有灭掉,她的横元哥哥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燕宁,清空整个后宫。
就算现在没清空后宫,但忽然对刘宝罗出手,还有些奇怪,总感觉她的横元哥哥和燕宁之间是闹了矛盾。
杨千悦眯了眯眼,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搁下茶杯,说自己有些累了。
那些千金小姐们听懂了她的话,立马告退离开。
杨千悦收拾收拾,进宫去探望齐横元。
一是探望,二也是想打探一下君王和燕宁之间的情况。
齐横元今天不上朝,昨天晚上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惊动了殿卫军,还惊动了金卫军,甚至连刘国相都惊动了。
刘国相后来还进了一趟宫,只是被挡回去了,他没能进去,但第二天废除刘宝罗的圣旨就传遍了归阳城,刘宝罗也跟着离开了皇宫,君王受伤的事情也传开了,大臣们自然也知道了。
君王既然受伤了,那他们也不能强迫君王再去上朝。
今天休沐,但还是有一些大臣们去宫里探望君王情况,只是齐横元不想起床,也不想接见他们,就让王公公去打发了。
知道齐横元受伤之后,皇太妃哪里坐得住,也赶紧进宫,但君王还在睡,也没起来接见她。
皇太妃从王公公那里打听了一下君王的情况,知道君王伤的不重,燕宁又陪在君王身边,皇太妃就安心离开了。
燕宁曾经把残废的燕朗和陈弘治好,足以证明燕宁也有极高的医术。
有燕宁在,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皇太妃前脚走,后脚齐王叔和齐王妃也进了宫,但他们也跟皇太妃一样,并没有见到君王,也是从王公公那里打听,知道君王伤的不重,他们这才缓了一口气,暂时离开了。
因为齐横元受伤不上朝,大臣们都休沐了,齐容初自然也休沐了,齐容初今天也不当职。
杨千悦比皇太妃和齐王叔以及齐王妃来的都晚,她专门赶在快要午膳的时候来的。
这个时候来,她能陪她的横元哥哥吃午膳。
总不能都到中午了,她的横元哥哥再赶她出宫吧?
哪成想,她都这么晚来了,她的横元哥哥居然还在睡觉。
王公公笑着说道:“合意公主,陛下还没起,不如你先回去,隔天再来,陛下的伤不重,宫里有这么多太医在呢,时时会为陛下看诊,陛下不会有事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就下午再过来。”
杨千悦往寝宫那个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又酸又妒,但又不能说什么,她咽下难受,说道:“昨晚…”
“昨晚的事情奴才也不敢妄言,合意公主想知道什么事情,不如等见到陛下的时候,亲自问陛下。”
王公公语气温和,态度也谦卑,但嘴巴就是很牢,撬不出来任何东西。
杨千悦内心哼了一声,老东西,每次都不站她这一边。
杨千悦并没有走,而是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眼看着要到中午了,横元哥哥总要起来吃午膳的吧?我等横元哥哥一起吃午膳。”
王公公:“……”
就昨晚情况来看,陛下中午会不会起来,还真说不定呢。
但他也没那胆子赶杨千悦,毕竟现在的杨千悦是公主。
王公公立马让宫女上前伺候,杨千悦一边喝茶一边跟王公公聊天。
杨千悦想要从王公公的嘴里知道君王和燕宁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旁敲侧击了半天,就是一点儿有用的信息都没打探到。
杨千悦泄气了,不再自讨没趣,就安静的喝茶。
卧室里,有了大臣们来打扰,还有皇太妃,齐王叔,齐王妃这些人,其实齐横元早就被闹醒了,只是燕宁还在睡,齐横元也就继续陪着燕宁睡。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也就是杨千悦在外面跟王公公说话的时候,燕宁也醒了。
原本是要起的,毕竟醒了,但这个昏聩的君王昨晚享受到了燕宁主动的甜蜜,在燕宁睁开眼后,逼着燕宁非要再伺候他一回。
燕宁不依,要下床,齐横元从后面将她搂住,反手压在了床上。
眼瞅着午膳时间要过了,杨千悦越坐脸色越难看,而且也非常饿,虽然有吃果子和水果还有一些零食,但还是饿,主要是心情也不爽。
杨千悦站起身,刚要说:“看来横元哥哥要睡过头了,中午也起不来,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他。”
这话还没说呢,卧室内传来君王用内力传出来的声音:“王德厚。”
王公公听到君王的声音,精神一振,立马走到内室门前,大喊:“陛下,奴才在的。”
“传个太医过来,另外,摆午膳。”
王公公应是,立马去办了。
旖旎的大床上,燕宁躺在那里喘气,瞪着这个总是胡来的君王:“手有伤,还总是…”
“总是什么?”
齐横元笑着凑过去,用小臂撑着床铺,将燕宁困在被子和他的怀抱之间,他兴味的,又充满坏意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