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放墟力,凝结成丝?
说来简单,但操纵起来却极难。
墟力越纤细,感知力渗透越弱,墟力就像神经纤维般,越是末梢越难掌控。
薛海甯看着眼前的少年,见这少年一脸疑惑的模样,心头渐渐涌出一些怒气,她克制了一下,随后平静地道:“有什么秘诀没?”
许深想了想,道:“没什么秘诀,就是反复练习,提高自己的掌控力。”
你的意思是我的掌控力还不够么……薛海甯心中冷哼一声,道:“这里人多,你不便说也行,回头你不要走,我会来找你。”
“?”
许深有些莫名其妙,看着这女人转身离开,眉头皱起。
他已经足够客气了,基本是如实所说。
但对方好像不懂感激,是性格如此,还是发自内心的傲慢?
他微微皱眉,没再多想,反正对方再找到他,他也是这么说。
实际上,他之所以选择如实所说,主要是他自己觉得,这就像一个小绝招,现在已经暴露,别人只要肯花点心思,自己也能练出来。
他说与不说都没什么区别。
就像他的拔剑。
只要别人也坚持每天8小时的反复练习,同样能达到他这样的剑速,以及威力。
没有技巧,全是熟练度。
等薛海甯离开后,场内的切磋也快要结束。
众人听到了薛海甯跟许深的对话,心思转动,看向许深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思索,考虑着要不要回头也接触下许深,拜访一下,这样强力的战斗技巧,绝对值得求学。
没多久,在场的二态都相互切磋结束。
随后,有人提上来破墟装置,将厅内区域破墟。
接下来是各区的初态上前比拼切磋。
相较于二态的战斗,初态的战斗基本没有能力的交锋,全是招式的厮杀,基本是同一起跑线,比拼的全是战斗经验的差别,以及战斗时的变化跟心思。
不过,其中有几位初态,却已经能力初现,虽然极为隐晦,但战力了不少优势,成功获胜。
许深身边随行的罗华等人也纷纷上前展现,挑选各自的对手,罗华顺利取胜,一脸惊喜和激动地返回,其他三人则是一胜两败,总体是2胜2输。
失败的神色落寞,获胜的心情激荡,时不时看向蚁后,希望能得到对方眼帘的转目。
但蚁后靠在银榻上,如俯视云端下的君王,眼内似乎涵盖了众生,并没有为任何一人动神。
到了晚上。
厅内的切磋也进入尾声。
各区较量结束后,蚁后表扬了几句,便让众人去享用晚膳。
至于选拔亲卫的事,闭口没提,让不少人心头疑惑,看向赵姓老者,难道说这事只是他瞎说的?
但他应该没胆假传蚁后的消息才是。
赵姓老者也有些心里打鼓,他知道这位蚁后的性子,想一处是一处,也许早晨还想提拔亲卫,晚上就不想了也极有可能。
曾经蚁后做的最奇葩的两件事,就是说要建造第二座雪宫,但等指令传达下去时,各区都紧急筹备各类物资,结果蚁后转头又说不做了。
还有一次,蚁后准备出征墙外,军队都集结了,蚁后却又取消了,后来被人打听才知晓,原来她是回去睡回笼觉了。
对这位任性的君王,不少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即便如此,谁都不敢将蚁后的话当耳旁风。
在发现这些事后,曾有人怠慢了蚁后的话,没能完成蚁后下达的事情,被直接处以极刑,死状凄惨。
一般的君王是难以揣测,蚁后是无需揣测,因为你压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改变主意。
但不管如何,蚁后交代的是什么,就必须去做到位。
很快,众人来到晚宴厅。
满桌的丰盛晚宴,让人目眩神迷,感叹晚宴的奢华。
众人各自入座。
在蚁后亲卫侍女的通知下,众人得知蚁后已经用过餐,为避免大家紧张局促,就不陪大家一同享用了。
众人遗憾之余,也稍显放松,真跟蚁后在一起用餐,估计谁都没法吃饱。
随着各自对号入座,赵姓老者熟练的引导起餐桌话题,众人逐渐吃喝闲聊起来。
期间先前相互切磋的人,也都推杯换盏,彼此寒暄。
酒过半巡。
在其他人闲聊中,赵姓老者来到许深身边,道:“许大队,陪老头子喝一杯怎样?”
“赵老客气了。”许深连忙拿起杯子。
“先前的事不要介意,许大队是聪明人,老头子我也就不多说了,以后许大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老头子。”赵姓老者含笑说道。
他话里指的事,许深明白,并非是替中年人挡下他的追击,而是让中年人挑战自己,想将自己当垫脚石。
许深也明白,这是人之常情,有实力才会得到别人尊重。
“赵老先生客气了,以后有麻烦老先生的地方,还望不吝相助。”许深笑道。
“好说。”赵姓老者笑道:“老头子我在总局担任大队长有些年了,一点人脉还是有的,许大队年轻有为,将来也许老头子也要求到你呢。”
许深连忙寒暄两句,二人碰杯,将先前的小矛盾一笔勾销。
等赵姓老者离开后,夜莺区的领队跟自由区领队,也都借着微醺的醉意,前来跟许深碰杯,寒暄几句,算是留个印象,也彼此留了个联系方式。
许深明白,这就是圈子。
若是自己主动一些,就能化圈子为人脉。
此外,月灵也趁无人时,来跟许深碰杯交谈了几句,二人也算老熟人,但他们的关系知道的人少,二人也没多说,稍微客气几句就彼此归位了。
“你跟他很熟吗?”等月灵回到位置上,青年皱眉问道,他隐隐嗅到一丝特殊的味道。
月灵微微摇头,“算是有过几面之缘吧,在墟洞见过,还帮了咱们无眠区一把。”
青年心中有些吃味,虽然他刚成二态,但对局里这位众人瞩目的月灵,却是倾慕已久,此刻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没说什么,只是闷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