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愈?”
许深想到了墨青浩,是重构系的能力么?
女人先是用钥匙给许深打开了脚上的禁环,刹那间,墟力涌动,流通全身,那种浑身轻微的疼痛感,顿时被墟力压下。
而许深的感知也在快速增长恢复,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体内有极浓厚的墟力波动,也是第二形态。
至于旁边的老者,反倒体内毫无波动,如黑暗般深沉,让许深有种刺骨的寒意。
“请稍微忍耐。”
女人再次说道,语气颇显客气。
随后她双手贴在了许深的肩膀上,许深顿时感受到,一阵阵墟力侵袭过来,他身体表面的血肉在墟力的挑动下,缓慢的蠕动起来。
紧接着,许深便看到血肉中渗透出鲜血,血管纠缠。
在鲜血渗透中,许深却没感受到太多的疼痛,反倒有种酥麻的感觉,就像是痛感被抑制。
随着墟力的编织,鲜血逐渐止住,血肉之外,逐渐新生出雪白粉嫩的肌肤。
这过程较为缓慢,持续了半个小时才结束。
许深感觉像穿上了一层厚厚的衣物,那种跟空气近距离接触的冰凉感被隔绝,他看着自己的手脚,新生的皮肤雪白无比。
“这是你的壳。”
雪白长袍老者递给许深一个小箱,里面正是从许深体内剥夺出的几件墟兵。
面具、手套、黑血……
全都在。
许深目光微动,伸手全都拿回,吸收到体内。
“先前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你可以走了。”老者脸色冷漠,道:“你无缘享受吾主的福泽,往后好自为之吧!”
误会……许深眼眸微微闪动,的确是误会,只是,是他误会了这个世界。
误会了追光会。
也误会了眼前所展现出的庄严肃穆。
他的眼睛能看到其他生命身上的黑色漩涡,但许深却忘了审视自身。
在雪白长袍老者跟女人的陪同下,许深穿上了一套柔软舒适的信徒教袍,跟随着他们穿梭过道,离开了这块黑暗牢房。
过道两侧的墟,都在注视着许深的背影,有的墟恋恋不舍:“我的孩子又要离开了。”
还有的墟发出古怪嘻笑:“外面的美食更多呢。”
“他还会回来吗?”有墟询问老者,充满柔情地道:“我好想吃掉他啊。”
老者神色漠然,面无表情。
顺着台阶走出,来到外面的地面,透过厅堂,许深看到窗户外刺眼的光芒。
但有窗户格挡,眼眸稍微眯起就能适应。
“她会送你出去。”雪白长袍老者漠然地看着许深,眼神毫无慈悲:“离开这里后,记得慎言,有些事你说出去也没人信,说出去也对你没好处,你们江家也未必那么干净,不该说的不要乱说,记住了么?”
许深凝望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走吧。”
雪白长袍老者转身。
旁边的女人做出“请”的手势。
许深沉默了下,随后跟着女人走出了此处,阳光照耀下来,浑身温暖。
从前方的教堂外走过,在教堂门口停靠着一辆豪车。
女人带着许深上车,将引擎发动,二人没有任何交流。
随着车辆驶去,许深望着后方的教堂大门越来越远,但教堂上耸立的尖角却越来越清晰。
8天的囚禁,宛若一场噩梦。
如今梦醒了。
犹如解脱一般。
但有些东西,却已经扎根在灵魂深处,无法抹去。
许深凝望了一眼逐渐远去的庞然大物,随即慢慢收回了目光。
……
……
教堂内。
雪白长袍老者将许深送走后,转身来到了教堂后方某处古堡般的高楼中。
在高楼某层,伫立着一道身影。
这身影身穿雍容华贵的长袍,金色的线条和璀璨的银色丝线编织,长袍垂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尊贵和权势。
雪白长袍老者来到此人面前,微微鞠躬低头:“教皇大人。”
眼前的人,正是月光宗教的教皇。
只有老者明白,这位存在在内城里是何等显赫的身份。
“人已经放走了么?”身材伟岸的教皇轻声道。
“刚走。”
雪白长袍老者抬头看了眼教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疑惑:“教皇大人,如今江家没落,是谁能为江家如此卖力,居然能让教皇大人您亲自出面,担保下这么一个小人物。”
“我也是受人所托,早年的恩情罢了,此事既已过去,就到此为止吧。”教皇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