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高兴,说道:“大龙兄弟,你这一趟收获真是太大了,干得漂亮。”说着就在徐大龙的肩膀上擂了一拳。
徐大龙身上毕竟有伤,这一拳打过来疼得他呲牙咧嘴,额头上顿时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看到徐大龙的表情,李云龙赶忙说道:“大龙兄弟,你怎么了?”
李秋林抢着说道:“大队长负伤了。”
听到这里众人都紧张了起来。
司令员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徐大龙,你负伤了,伤在哪里?重不重啊?”
此时由于李云龙那一拳,徐大龙的伤口又崩开了,鲜雪染红了他肩头的衣服。不过徐大龙为了不让大家担心,他强忍着疼痛,微笑着说道:“没事,一点小伤。”
司令员太了解徐大龙了,他亲自上前为徐大龙脱下了上衣,看到他肩头的伤口,心疼地说道:“徐大龙,你是怎么搞的,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还不赶紧到医院去治疗,还强撑着干什么?现在我命令你立刻去医院。”
徐大龙感激首长的关怀,他不再坚持了,说道:“是,我现在就去医院。”
李云龙陪着他,一边走,一边尴尬地说道:“大龙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刚才……嗨,啥也不说了,等你伤好了,我请你喝酒。”
林雪莹听说徐大龙负伤了,急忙赶到了野战医院。
见到徐大龙,她的眼泪就一连串地流了下来。她急切地说道:“大龙哥,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徐大龙微笑着说道:“没事,你还不知道我吗?我的身体壮实,就连牛都比不了,一点小伤,很快就会好的。”
看到林雪莹和徐大龙两人之间正在冒火花,李云龙、赵刚等人不想当电灯泡,忙退了出去。
林雪莹查看了徐大龙的伤口,心疼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徐大龙握住她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
病房外面,李云龙说道:“大龙兄弟和林姑娘我看真是太般配了,等大龙兄弟伤好了,咱们就给他操办婚事。”
赵刚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是个谨慎的人,说道:“你先别忙着瞎操心。大队长和林主任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说破,咱们干着急也没有用,还是等他伤好了之后,问过了他的意见再说吧。”
李云龙说道:“老赵,你这个郑委是咋当的?傻子都看出来了,他们俩之间肯定在搞对象,你这个郑委就是看不出来。
不是我说你,咱老李可是结了婚的人,这结过婚的人和没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他们之间的这种情况,咱老李一看就明白了。放心吧,跑不了的,他们肯定是一对。”
李云龙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实际上心眼很多,他刚才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大声说,要的就是让里面的徐大龙和林雪莹能够听见。
他这是一番好意,要撮合他们,帮助他们捅破这层窗户纸。
病房里的林雪莹听到了李云龙的话,美丽的脸顿时染上了红晕,格外娇美,把徐大龙的眼睛都看直了……
徐大龙负伤的消息惊动了很多人,不仅孔捷、楚云飞、晋绥军第22师的师长等人都过来探望徐大龙,就连听到了消息的中条山的付将军、二战区长官部的参谋长,以及二战区的徐大龙的朋友们,都给徐大龙发来了电报,派专人送来了礼物表示慰问。
马武山军分区各级领导们就更不用说了,野战医院一时之间人来人往,就像菜市场一般热闹。
日军防疫给水部队覆灭了,徐大龙把拍摄的胶卷和拿到的那些文字资料交给了李长水。
李长水把这些资料整理之后上报给了地下党上级,地下党方面就利用自己的广播电台和报刊,揭发了日军防疫给水部队的情况。
这件事情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后方新闻媒体也进行了转载。
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日军因此受到了严厉的指责。日军大本营十分震怒,训斥了华北方面军。
华北方面军当然不想背这个黑锅,于是就专程把筱冢义男叫到了北平城,对他严加斥责。
面对着华北方面军司令官的斥责,筱冢义男大气都不敢出,连连鞠躬致歉。
他并没有直接返回太原,而是在北平城待了两天,通过关系探听到司令官阁下对自己的气已经消了许多,就硬着头皮再次求见了司令官。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说道:“筱冢义男,山西原本是黄军相对稳固的治安区,可是如今被闹得乌烟瘴气,真不知道你这个司令官是怎么当的,你到底有没有能力恢复山西的局势?”
筱冢义男有些无奈地说道:“司令官阁下,山西的情况太复杂了,有中秧军、晋绥军、八路军,全都不好对付。尤其是八路军,他们广泛地采取游击战术,令我军防不胜防,对黄军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
在八路军的部队当中,还有那个恶名昭彰的徐大龙,此人十分凶恶,又十分狡诈,对于我军造成了重大的伤害,就连这次防疫给水部队被摧毁,也是此人的手笔。
我之所以没有马上返回山西,就是想对付徐大龙。自己能力有限,特地来请求司令官阁下进行战术指导。”
听到徐大龙的名字,司令官十分头疼。他也认为一定要对此人加以重视,尽快将其铲除。
他说道:“你要组织专门的力量来对付这个徐大龙。具体的事情我会安排北平宪兵部松井司令官来配合你的行动。”
说到这里,他就让副官给松井将军打电话,让他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一趟。
不久以后,北平宪兵司令部的司令官就赶了过来。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向他交代,让他跟筱冢义男商量,组织专门的力量来对付徐大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