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点点头,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多吃点,努力长个子,你这个年纪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
半夜一点,沈渔从床上起来,沿着一条原主人留下的地道,到了另一边的出口,取了相关的东西,向着城东陈主簿的家中而去。
没有走路,而是踩着一个滑板。
从李铁匠那里打造的轴承、滚轮、弹簧等,再加上一个小小却结实的木板,就组成了一个类似于后世的双翘滑板。
脚不用蹬地,精神力推动着滑板就在青石路面上滑动着,沈导演每天城市里闲逛,记下了路面上的坑坑洼洼,借助着精神力量的感应,也能知道那里的路面比较平滑。
如果遇到了难以避开的地方,精神力提供一个向上的力量,然后平稳的度过。
玄武定的攻击力并不强,可是……人和动物的区别,在于使用工具的智慧。
滑板如同小毛驴一样,带着沈渔朝着目的地而去。
表面上,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任何武道高手过来,都也不会察觉到他体内有真气,然后觉得他是弱鸡。
天黑后的城市,一片寂静,唯有几个主要的路口,放置了一些灯笼,提供一些光线。
今天晚上是阴天,道路上更是一片黑暗,可是,这对于沈渔来说,一切很清晰。
玄武定第五层,让他的精神力异常的强大,无形的神识放出去,周围数十米的地形都可以感知出来,这让他避开了两个巡逻队,很顺利的来到了陈主簿的家门口。
陈主簿的家在城西,家里有老有小,不过他并不怎么在里面住,而是住在另外一家,方便他把粉头什么叫来寻欢作乐,屋子里两个护院,一条狗,陈主簿练过武,一个人可以吊打十个,啊不,几十个沈渔不成问题。
也许是作孽做的比较多的缘故,他的这栋房子,防卫还是不错的,比如大门背后的那个护院,虽然懒洋洋的倚靠着坐在了假山旁,品尝的盐水豆子,但实际上非常的警惕,还有他身边的那条狗也一样。
他听到了门外的动静,迅速的行动起来,立在了门后,长刀在手。
双翘滑板在沈渔的操纵下继续向前,而沈渔则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药丸,捏碎,玄武定的精神能力,让药丸粉末凭空飞了起来,然后缓慢的飘过了院墙。
护院发现没事了,又回到了石桌那里,却不知道药丸来到了护院的头顶上方,粉末无声无息的落下,落入了护院面前的盐水豆子中,就像是一撮尘土被风吹过来一样。
而这,是这个时节非常常见的场景。
一分钟后***发作,护院打了个哈欠,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同样睡着的还有他附近的那条狗,粉末直接飘到了它的鼻端。
沈渔没有推开门,而是拿起了一根一指长的三棱针,抛向了院落。
三棱针化了一条弧线飘过了院墙,软弱无力的落向了地面,然后被精神力量操控,刷的一声,刺入了护院的脑袋。
沈渔不知道他修炼的什么内功,也不知道他的真气能否迅速的排出***,今天晚上他是来杀人的,没有必要手下留情。
插着的门闩向着一旁移动,沈渔进入了陈主簿的大院里,双翘滑板又回到了沈渔身边,就像是温顺的小电驴一样。
门闩的打开并不是悄无声息的,大门的打开也不是悄无声息的,因为这个主人家不但不经常上油,还故意让门闩和大门打开时候一定有刺耳的声音,这样能提醒屋里的人,有人进来了。
吱吱吱的声音惊动了第二名护院,他一边叫着同伴的名字,然后猛地冲出来。
下一刻,他整个人如同龙虾一样的,突然跳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有人居然在地上扔了一把铁蒺藜,他一脚踩上去才感觉不对,好在他的反应迅速,突然改变了用力的方向,手中的长刀在地上一点,整个人飞了起来。
“啊呀!”
刚刚跳起来的他,突然感觉到脑袋突然一痛,仿佛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的碰了一下,让他的身形不由自主的狼狈的落到了地面上。
惊神刺,玄武定的精神攻击手段!
那名护院倒在了地上,正好压在了十来个铁蒺藜上面,大量的血流了出来,他刚想发出惨叫声,这时候一枚三棱针,在玄武定的操纵下,刺入了他的脑袋。
沈渔同样不知道他修习的是什么内功,也不知道他的生命力有多强,所以……还是拜托你死的干脆一点吧。
挥了挥手,地上的十来个铁蒺藜,又被重新排列组合,落到了院子中。
陈主簿已经被惊起来了,他拿着一把窄锋刀冲到了院子里,看到的就是两位护院的尸体。
看不出动手的痕迹,这很明显是一击必杀。
“这位先生,谁让你杀我?放我一马,我给你五倍的报酬!”
他这样的说着,死死地盯着沈渔。
“我是朝廷命官,你杀了我,六扇门一定会追查到底,你不为你着想,也要为你的老婆孩子,还有师门着想!”
他握紧了手中的刀,看着面前这个没有武者架子的人——习武之人,打磨筋骨、习练真气,从外表上一眼能看出来,而这个人,很明显是没有练过武的人。
他惊恐的目光左右的看着,想要找出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可是……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感觉到口鼻处有着潺潺的鲜血流出,而是真气运行很不通畅。
中毒了,他这样的想到,可是,这个人什么时候放毒了?
他根本没有发现,当他过来的时候,他的头顶上,刷刷落下的微细的烟尘,是沈渔配出的剧毒之物。
“你该死!”
他大声的吼叫着,挥舞着窄锋刀冲向了沈渔,然后,头一昏,玄武定击中了他,脚下一痛,那是踩到了突然移动过来的铁蒺藜。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一软,然后毒药让他的身体开始无力难受。
“你是谁,是不是沈渔派来杀我的?”
他绝望的惨嚎着,作为朝廷命官,他现在已经是主簿,地方上很多人要看他的眼色,他积攒了丰厚的身家,还没有好好的享受,他也很小小心翼翼,只是欺负那些弱小的人物,陈家这些年来兴旺发达,都是他的功劳。
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了脑海,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客客气气的书生。
他的态度非常和蔼,姿态也很低,可是始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有一股来自骨子里的傲气。
面前的那个人,眸子和沈渔的眼神很像。他突然明白了,面前的人是谁。
“求你!”
他想说什么,包括各种的承诺,但是下一刻,一根三棱针刺入了他的脑袋。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沈渔连问他背后是谁都懒得问,主事人当然是杨大人了,那个无耻王八的骂名太狠了,狠到了让他名声扫地的地步,所以,虽然不能杀掉自己,但是找地方上的豪强,豪强找地痞流氓打烂仗,败坏他的声誉,这可是很正常的事情。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沈渔打开了房门。
陈主簿的钱还真不少,金块银块合起来很大一包,银票也有几张,金银首饰,珠宝什么的有一些,让沈渔很高兴。
总体估算下来,足有上千两银子。
地主之家,娶几个小老婆,每天大吃大喝,一千两过上五年也都能过得很好了,更何况沈渔一个单身汉。
嗯,虽然陈主簿发出了预警,但是一直没有人过来查看,这个很正常,谁都怕麻烦,以及深更半夜的,很危险的。
对了,沈渔怕不怕危险?
他当然不怕了,他已经完成了学习草药学,任务已经完成,至于说遇到了莫名其妙的高手,以及被他们杀死,那就回归了,多大的事情?
之所以现在不回归,不过是两个原因。
第一,休闲的日子真舒服呀,回去干啥子?朱友荣忌惮他,他也觉得那边有很多人总想谋害他,在这边多舒服。
第二,他还是想富贵险中求,验证一个可能。
当然,一切随缘吧。
滑板就像是小电驴一样,载着沈渔回到了家。
对了,为什么不修炼内力和真气?
除了期待天残门背后的奖励之外,有时候,弱就是强,软就是硬,没有光芒的刀子才是最锋利的。
沈渔有个计划,非常缺大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