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毕竟年”
刘晔想说侄儿刘傅还年轻,却猛然想起龙骧更年轻,便正色点头道:“也罢,兴佐自幼喜欢乘船、水性绝佳,明日就让他来见将军。”
“我本籍籍无名一小卒,合肥起初也只能吸引黔首来投,全城找个识字的人都难,幸好后来遇上子敬”
龙骧叹了口气,跟着又补充:“如今又有子扬助我,想来真是不易、且令人感慨”
刘晔轻轻摇头:“将军不要妄自菲薄,你以前可能没名气,但现在灭郑宝、退孙策,已成为江淮举足轻重的人物,何愁没有能人来投?”
“呵呵,但愿如此。”
龙骧并不奢求名士,心说如果只坚守合肥,现有的人才已经足够,但要帮刘备图大事,自然人才越多越好。
这一刻,龙骧突然想起洛义成,他想知徐州现在情况怎样,刘备有没有按鲁肃之计行事。
庆功宴结束,龙骧便回房休息。
因为昨夜饮酒过量,龙骧次日辰时都还酣睡不起,直到唐虒闯入寝房把他叫醒。
唐虒把龙骧扶着坐起,自言自语道:“相处这几年里,还从未见你宿醉不醒,没事吧?”
“我的情况,虒伯是知道的,昨夜敬酒太多,但没有真的喝醉,就是不知为何睡到现在”
龙骧看见窗外天光大盛,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他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晚,于是又追着说了一句:“昨晚睡得真香”
“哈哈,前几日孙策攻城,你劳心劳神没休息好,要不你再躺半日?”
“既然已经醒了,岂能再浪费光阴?虒伯此时来找我,莫非孙策又回来了?”
唐虒摇头答曰:“孙策若真去而复返,俺怎么可能这样淡定?是洛义成今早回来了,他本来几天前就赶到合肥地界,可惜不幸赶上敌人攻城,无奈在周边盘桓了六七天”
“我就知道”
龙骧嘟囔着从床上跳下来,开始动作麻利的地穿戴。
一旁的唐虒很自觉地帮着龙骧更衣,他知道洛义成有重要使命,所以第一时间带来军司马府。
此时等着见龙骧的人,除了徐州归来的洛义成,还有曹性、刘傅、秦宜禄、桥伷等人。
唐虒因与龙骧关系亲密,所以敢闯入寝房把他唤醒。
不一会,龙骧穿戴整齐来到殿内。
映入眼帘,最先注视到年轻陌生的刘傅,龙骧交流发现此人热情开朗,正是秦宜禄的妻弟、刘晔的亲侄。
因为着急向洛义成了解情况,龙骧和刘傅草草交流了几句,便让曹性带回骑兵营听用。
出人意料的是,曹性和刘傅抱拳离去,而举荐人秦宜禄并没走。
“秦将军还有事?”龙骧一脸好奇。
秦宜禄抱拳答曰:“太袁公子感念将军收容之恩,欲请将军过府一叙”
“请我过府?”
龙骧很警惕地思考着,寻思昨晚刚和落魄太子喝了酒,这厮竟这么快就来巩固关系,也不知是何人在背后出谋划策,很可能想替袁家争取待遇。
思忖片刻,龙骧说道:“合肥战后事繁,我应该没时间去,秦将军替我好好解释,若真有什么困难,就让子敬想办法,你先回去吧。”
“唯。”秦宜禄抱拳离去
龙骧又扭头看向桥伷:“公子,你”
“母亲让兄长空了去一趟,她有些事情要和你商议。”
桥伷说话之时,指了指后宅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