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民间平衡?不会。”
龙骧自问自答,补充道:“民间相互激励,也会相互竞争,主动权在官府,每季或每年的降税名额,我认为不宜过多,子敬以为呢?”
鲁肃点头附和:“云起说得对,所谓利多则不争,雷霆雨露皆不宜多,你是懂治理的。”
龙骧和鲁肃一拍即合,当即在树荫下商议细节,先把降税表彰的框架定下,细枝末节回去让鲁肃去斟酌。
等到黄昏前夕,龙骧与鲁肃回到军司马府。
在外奔波一天,汗水沾满全身黏糊糊的,龙骧想回房用凉水冲一冲,然后再吃点东西休息。
见龙骧往后宅前行,鲁肃连忙叫住他:“云起,你往后宅而去,莫非桥家人没搬来?”
“啊?若非子敬提醒,险些忘了有这茬”
龙骧停住尴尬一笑,指着前庭侧面的房舍道:“走吧,看看咱们的新房间去。”
鲁肃点头肯定:“云起心胸豁达,对旧主情谊有加,真君子也。”
“子敬别夸了,我很容易骄傲的,若一发不可收拾,你可要负责到底,不想我还你自由?”龙骧拉着鲁肃的手打趣。
鲁肃摇头笑曰:“哈哈,云起是君子,我才不担心。”
两人几步走到屋檐下,竟发现早上选定的四间房,只有两间铺设了床铺。
龙骧唤来护卫打听,才知道曹性的房子空了出来,而唐虒在部署好军司马府防御后,主动搬去合肥一号与曹性“同居”。
“虒伯怎么想的?”
看着空荡的房间,龙骧胸中疑惑爬上额头。
虒伯曾质疑自己有问题,现在看来是他老人家不对劲,关键曹性也不眉清目秀,咋想的?
鲁肃拍打龙骧肩膀:“以前好像听唐将军提起过,说云起迟迟不愿意娶妻,曾扬言要与唐将军同娶,唐、曹两位将军主动搬离,等些日子我也要搬走,大概是想留下私人空间,不想让你不自在”
“虒伯能想出这主意?”龙骧意味深长地看着鲁肃。
鲁肃急忙摇头:“唐将军性格虽然憨厚,别忘了冯将军头脑灵活,我真没有出主意”
龙骧指了指后宅方向,不以为意地道:“这府中护卫、侍女有三十四十人,后宅还住着桥家四口人,我有什么不自在的?简直多此一举,虒伯不愿续弦无所谓,人家曹性还很年轻,可别把他带坏了。”
“说起桥家人,听闻桥家二女容貌绝伦,与云起也年龄相仿,你莫非是石头人不成?”
鲁肃眼珠儿一转,意味深长地看着龙骧。
龙骧心里有想法,但嘴上不诚实,他一本正经说道:“我出身黔首泥洼,怎能高攀高门大户?桥夫人可是眼高于项的,再说桥将军离世不足两年,桥家人孝期都没满呢”
鲁肃捋须笑道:“云起何必妄自菲薄?你出身行伍是不假,但现在已是割据一方,是掌握万人生死的合肥之主。
现在桥家衰败而依附你,再眼高于项的人都会转变,如果云起真有心意,我可以为你保媒。”
“咳咳等过了孝期再说”
龙骧招架不住,先用了拖字诀,跟着转移话题:“嫂夫人远在东城侍奉长辈,子敬一个人在合肥寂寞否?若是需要”
“不需要云起休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