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就是觉得奇怪,陈瑀只有三五千人,光咱们桥将军的队伍,就能让对方吃不消,袁术何必兴师动众?仓促间调动了五万人出征。”唐虒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龙骧笑着提醒:“当然是为了震慑旁人,如果只派几千兵马去攻陈瑀,吕布绝对会带兵去帮帮场子。”
“云起说得对,但上次十万人都败了,这次我们只有五万兵,吕布难道能被震住?”唐虒仍旧心存疑惑。
龙骧分析道:“若非韩暹、杨奉阵前倒戈,张、桥两位将军岂能败绩?此次袁术亲督五万兵马,看来是信心十足的。”
唐虒又问:“既然如此,吕布就不会来了?”
“那就不知道了,吕布和陈瑀没什么交情,应该不会全力相助,最多浑水摸鱼而已,总之一切都是未知之数,只要咱们平安归来就行”龙骧直摇头。
唐虒点头附和:“说得也对,但愿吕布别来。”
八月上旬,淮南十余部兵马在钟离汇合,袁术略作整备就大张旗鼓,顺着淮水进入徐州地界。
袁术令大军旌旗招展,每日只行军二十里,七八日才抵达淮陵县。
淮陵从属下邳,是离九江最近的县,原本控制在袁术手中,但上次战败后为吕布所占。
吕布深知交界县易受攻击,故而没在淮陵留下守军,只有百余负责治安的县卒,所以袁术大军一到,淮陵将吏望风而降,随后袁术令大军停下休整。
次日清晨,张勋、桥蕤整军待发,袁术又道酷热难耐,需要缓几天再进兵。
一连休整了两三日,袁术还是不下令开拔,张勋便去县城府衙觐见,结果被袁术的卫士敷衍送走。
张勋随后找到桥蕤,一脸担忧地说道:“所谓兵贵神速,陛下既然身体不适,为何一定要御驾亲征?一再迁延易生变数,你我既为陛下左膀右臂,不如我们联络诸将同去请战,哪怕我们本部兵马先行,都好过在此空耗。”
桥蕤听罢皱起眉头,“若邀诸将请战无异逼宫,万一陛下有其它用意呢?张将军让我考虑考虑”
“哪有什么用意?也罢,我明早再来找你。”张勋摇头离去。
桥蕤思来想去没头绪,让李屯去把龙骧召来询问,心说云起那小子脑子灵活,兴许能看出点什么来。
不多时,李屯带着龙骧来到桥蕤大营。
匆匆见礼之后,桥蕤便开门见山道:“云起,你经常能推演局势走向,现在能不能给我分析分析,陛下让大军停驻淮陵的用意?”
龙骧未加思索,抱拳答道:“各营将官都在猜测,说是在等后续兵粮运抵”
“本将是问你的想法。”桥蕤皱起眉头。
龙骧点点头,捏了捏下巴说道:“以末将愚见,陛下应有机密的作战计划,估计在等什么时机,将军不妨耐心等等。”
桥蕤听得直摇头,“机密作战计划?陛下怎会不与我商量?再不济也应告诉张将军”
龙骧见桥蕤不相信,直接丢出了‘王炸’。
“末将猜测此事机密非常,否则陛下不会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