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绣爽快接下将令。
陈到作为刘备近卫,几乎没有机会参与斗将,刚才刺死吕旷非常爽利,他终于明白张飞那么热衷此道。
欺凌霸道的感觉一上来,身上血液就像燃烧起来一般。
然而,张绣可不弱。
他拥有一身精湛的枪法,陈到要全神贯注才能应付,两人斗了三十余合不分胜负。
曹洪瞅见天色昏暗,担心张绣有失鸣金收兵。
夜里回到大帐,曹洪坐着一言不发,他没想到陈到这么能打。
心说刘备麾下还有多少猛将?怎么随随便便都这么难对付?
现在刘备回师关中,潼关必然是趟不过去。
曹休与吕翔把吕旷葬在黄河边,等到他安顿好夜间宿卫巡逻,走进大帐就看见曹洪那张黑脸。
“还为潼关而烦恼?我劝将军想开些,反正我们目的已达到,哪怕把刘备牵制在此,咱们这一路任务也算圆满完成,相信主公会体谅的。”
“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就不想,许攸不是招降了士仁么?他那里应该有答案,眼下最重要把关中消息,尽快送回许都及河北,后续怎么办得请示主公。”
“嗯,我听文烈的。”
曹洪因为曹操嘱咐,在大小事务都与曹休商量,基本都能听进去建议。
到了第二天,曹营虽还在潼关外,却没人再去搦战,但各营将士仍坚持训练。
刘备见状拿不定主意,便派出斥候去华阴问计,但诸葛亮追击高干未回。
等到第三天黄昏,刘备与陈到在关上巡查,意外发现北面黄河有艘船,顺江而下到了曹营北部,便开始向南岸移动。
“主公你看,那船从上游来,或许是高干信使”
“军师两日没有消息,也不知他追击是否顺利,那五千将士奔波了二十天,也不知道能否坚持住。”
刘备言罢看正北方,对诸葛亮感到担忧。
陈到安慰曰:“主公大可放心,军师向来算无遗策,高干既然在华阴被击溃,应该没法组织反击,另外关将军训练出的精兵,应该没那么容易就累倒,您事后多多赏赐就好。”
“嗯,但愿如此。”
关上刘备心怀忧愁,关下的曹营才是真愁。
小船划到南岸,几个士兵带着士仁去见曹洪,带去了高干兵败华阴、弃守临晋,最后从蒲坂津渡河溃逃,已在向并州撤退的消息。
曹洪、曹休听得俱是一惊,心说刘备所说果然非虚。
短暂错愕之后,曹洪望着士仁问:
“士将军能弃暗投明,主公爱惜人才必然厚待,但有一点我想不通,你本是刘备心腹,为何被许子远说服?就不担心长安的家眷?”
“咳咳,刘玄德素有仁义之名,想我家眷不会受到牵连,至于被许子远说服.”
士仁心说就没你这么问的,但他早想好话题岔开:“对了,今天中午,许先生在返河东之际,不慎失足落入黄河中,河流湍急没救上来.”
“什么?”
曹洪、曹休瞪大了眼睛,心说高干做的什么事?任务没完成却折了许攸?现在就还回来这么个玩意儿?
事实是许攸仗着曹操使者,对高干的部将嚣张表示要先上船,结果被愤懑的高干一脚踹下水。
士仁恰巧在不远处看到,但高干已经为事件定了性,当时他还装模作样喊着救人,其实是阻止许攸抓船,让对方早点喝饱沉底。
此时身在曹营,士仁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并不打算拆穿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