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范不愿回答,孙匡淡淡答曰:“此人是我二哥心腹,常伴左右的侍卫长。”
“什么?”
全琮惊得猛咽口水,并喃喃自语:“如果凶手是周善,那说明还有可能是.”
“子璜!”
“我什么都没说。”
听到吕范呵斥,全琮捂住了嘴。
这时孙匡平淡说道:“是真是假,等看了卷宗便知,不过我有件事,得请吕太守帮忙。”
“季佐请讲。”
“如果你也觉得证据完整,那么请派人赶赴春谷核实,最想知道真相的是鲍夫人!”
“好,吕某义不容辞。”
稍后卷宗被搬下马车,吕范与全琮各拿书简翻阅。
两人脸色变化出奇一致,最后都是一副铁青色。
由于龙骧入主江东时间不长,势力还没有全部扩展开来,所以此时吴郡、丹阳郡北部,仍然处在孙家控制中。
吕范为防龙骧北上,在毗陵、曲阿、丹徒都留有守军,孙匡与主力都屯于曲阿,并派全琮前往春谷问话。
二月中旬,全琮到春谷汇报军情,并当着军中一班将领,说出诸葛瑾重查周瑜案。
孙权与众将本不以为意,却在全琮口里听到真凶之名,惊得旁边的周善一哆嗦。
周善见众将投来不善表情,连忙指着全琮又看向孙权。
“主公,这是诽谤,他诽谤我呀。”
“放肆。”
孙权一声怒喝镇住全场,沉声斥责:“军机重地,轮得到伱开口?多么明显的离间计,你当诸公看不出?”
周善连忙附和,“对对对,就是龙骧离间计,大家要相信我.”
话音未落,全琮又道出卷宗细节,当着孙权质问周善。
周善内心已波涛汹涌,心说自己如此谨慎行事,竟都被诸葛瑾挖了出来?
二月还没完全回暖,他额头突然渗出汗水。
就在周善惊慌失措之际,孙权再次厉声呵斥:
“周善,我对你信任有加,但你要真是做了大逆之事,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也不会冤枉好人,现在你当着诸公之面,好好说清楚!”
“啊?”
周善突然领会孙权之意,马上转身反驳全琮:
“且不说全将军口说无凭,就是那些伪证都指向我,那又能说明什么呢?只有霍春才有机会下毒,除非霍春也站出来指认,否则周某绝不替他人顶罪。”
“这”
全琮一下无言以对。
孙权见周善回答妥当,跟着大手一挥,说道:“周善所言不无道理,凡事要讲证据讲道理,总不能屈打成招吧?你回去告诉子衡与季佐,让他们再不要胡思乱想,现在最重要是夺回失地,霍春我还在派人寻找,一有消息就通传各地。”
“唯。”全琮抱拳应声。
孙权见众将仍有疑色,寻思用战争转移视线,于是对吕蒙下命令。
“子明,你马上去准备,马上启程攻打濡须坞,龙骧不停给我们使坏,我们不能一直被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