妫览派人到合肥欲献丹阳,龙骧未加思索直接就给否了。
心说祸水东引这种计谋,都是自己用来对付孙权和曹操的,现在妫览竟用到自己头上。
班门弄斧么?
妫览现在能够背叛江东,将来就能够背叛淮南,而且要龙骧当冤大头、背黑锅,显然和龙骧的人设相悖。
龙骧甚至都没出面,派出‘发言人’祢衡接待,妫览的使者抵挡不住,掩面而走。
与此同时,转让商行潜伏吴地的姚玄,也不停通过自己的手段,把江东的情报传回合肥。
江东大事一件接一件,虽然有姚玄在暗中运作,也离不开孙家仇人推波助澜。
在孙权‘下台’声日隆时,‘候选人’孙翊突然遇刺身亡,龙骧不得不怀疑十万兄,因为从结果导向来反推,孙权是最大的受益者。
龙骧曾与鲁肃打趣,若此时有人配合出兵,将江东主动调虎离山,说不定自己能提前过江。
结果一语成谶。
妫览、戴员出逃,石城的驻军移动,几百战船浩荡西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没逃过对岸千里镜的窥视,这属于龙骧科技碾压。
“云起,你快拿主意吧,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等到战船造好、水军训练好,再稳打稳扎打过江去,不知还要等多少年,要付出的代价也更多。”
鲁肃一脸郑重看着龙骧,他知道这事要冒一定风险,但巨大的收益是值得冒险的,不过最终还得龙骧来决定。
“我就是不能理解”
龙骧面带严肃,眉心皱成川字,喃喃说道:“按说妫览、戴员几百人出逃,孙权至于调动万余兵追击?这完全不符合常理。”
鲁肃对曰:“从上次大战来看,江东在军事上指挥混乱,就算孙权的决定错到荆州去,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言之有理。”龙骧微微颔首,跟着又道:“既然姚玄做了很久工作,江东又处于空虚状态,但现在有三个问题有点麻烦。”
“三个问题?请云起试言之?”鲁肃一脸好奇。
“其一,我们师出何名?昔日孙策打着家人被迫害的幌子,背后还有袁术为他撑腰;
其二,江东的兵力主要分布在广陵、石城、吴郡、柴桑,眼下吕蒙将石城的主力带走,吴郡虽然有内应协助,就怕广陵和柴桑回援,如果撤退走什么路线?
其三,进攻补给线问题,咱们水军可拿不出手,若被孙权、吕蒙切断水道,后果不堪设想”
“云起考虑得很全面。”
鲁肃拈着胡须站了起来,他在龙骧眼前一边踱步一边分析:
“首先师出何名好解决,孙策、孙权都来袭击过合肥,咱们来而不往非礼也,再者我们暂时稳住了曹操,孙权也曾多次偷袭曹军,我们可以用朝廷名义征讨叛贼.”
“等等。”龙骧打断鲁肃,问道:“若派人去许都请旨,一来一回不知多少时间,说不定孙权已从西边返回.”
“云起怎么愚钝了?”鲁肃笑着打趣道:“咱们出兵的同时,派人向朝廷请旨即可,我相信曹操乐得当渔夫,再者你是朝廷封的破虏将军,忘了前段时间江东的趣闻?说你与孙文台同样的将军号,可谓孙权之父也,父训子天经地义。”
“咳咳,我可不愿认他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