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云长情况不一样,主公身后代表着天子,云长可以降汉不降曹,而你身后有什么?自己么?别自不量力。”
“我乃朝廷所封庐江太守,自然也是汉家之臣、天子之将,而曹操乃欺主汉贼,衣带诏就是”
“够了,我知你有一张利口,然而事实胜于雄辩,张辽命该如此,就不要多费唇舌,是朋友就给我个痛快,最好让我死在战场上。”
胡搅蛮缠被张辽喝止,龙骧见对方言语更加决绝,他的回答反而忽起高亢。
“既是朋友,怎能送死而灭生?我有一法,请文远仔细考虑。”
张辽半眯着眼睛没回答,他不相信龙骧能想出完美之法,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其它答案。
龙骧收拾心情,正色说道:“昔日关将军暂投曹营,立下滔天之功能弃曹归刘,可以说没有你之前一力促成,哪有关将军白马斩颜良?文远何不暂时栖身合肥,等立功之后亦放你回中原,怎样?”
“龙云起,真是好算计。”
张辽睁大眼睛直摇头:“今你杀曹兵、夺城池,曹司空岂能善罢甘休?他日用我去挡曹军,无论胜败与否,张辽还回得去中原?我若不愿上阵,又拿什么立功?真没看出来,你年纪不大,心机如此深。”
“我心机深?”
龙骧听得一怔,连忙摆手解释:“文远误会了,谁说我要让你与曹军为敌?”
“不然呢?”
面对张辽的质疑,龙骧指了指身边太史慈,继续解释:“我为救太史将军,与江东彻底撕破脸,孙权、吕蒙皆年轻气盛,必引兵来找我合肥麻烦,文远还怕没有立功机会?”
张辽抬头想了想,又扫了一眼城外的虎卫军,蹙眉说道:“你已练出一支雄兵,而江东之兵如土鸡瓦犬,若孙权、吕蒙不去合肥,我岂不要永远困住?”
“额”
龙骧佩服张辽脑子转得快,旋即想起留鲁肃和刘晔的办法,心说先用缓兵之计慢慢培养感情,于是拍着胸脯保证。
“那就以三年为期怎样?三年之后无论文远是否立功,我皆厚赐礼物送你回中原。”
“三年?那不行,最多半年。”
张辽听得直摇头,心说真在合肥待三年,回到中原黄花菜都凉了。
龙骧心说好家伙,张辽这厮砍价真狠,于是苦笑一声,艰难回答道:“三年的确太缓,但半年又实在太急,我看咱们不如各退一步,就以一年为期怎样?”
“一年?还是”
张辽感觉还是太长,他正要出口拒绝之时,龙骧又继续补充:“一年时间真不长,曹孟德攻打河北估计数月不止,此时正月马上就要过去,我最大限度是今年年底。”
见龙骧话到这里,张辽心里开始动摇,他不好意思再砍价,便改变战术开始诉苦。
“非我不愿接受你的好意,但张辽若长时间滞留合肥,我担心家眷受到牵连.”
龙骧早有对应之策,心有成竹回答道:“听闻曹司空人在河北,即便他知道淮南失守,也不会这么快班师回许,因为我没能力打进中原;
龙某全据淮南已成事实,希望得到朝廷的认可和封赏,我想这事要请示曹司空吧?一来二去至少要好几个月,届时曹司空对你怒气已消,而仇恨全都转移在我身上,试问谁会为难你的家人?”
“好,我姑且信你,若将来食言,张辽宁愿自戕。”
“人无信不立,龙骧拳拳之心,只为救人。”
“打开城门。”
随着张辽一声大喝,成德城门立时开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