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令大站起身,笑着说道,“有劳了!”
手背带着刺青的侍者耸了耸肩,“你们这些保镖,基本都是这样子!”
他走在前方。
年令大忽然一个滑步,到了另一个站栏杆边的侍者身边,手指一点。
一个弧线从他指头冒出。
那个侍者浑身抽搐,身子一歪,已经掉到了栏杆下面。
底下的大厅,音乐声忽然变得巨大嘈杂。
走在年令大前面的侍者身子一侧,躲过了年令大射出的另一道电弧。
“好小子!”
那人扭过头,骂了一句。
一探手,他的手掌忽然变大。直接抓向年令大。
年令大弹手间,又是一道电弧。
电弧击打对方手掌,滋滋作响。
免疫电流的基因手掌!
音乐声更加狂躁。
年令大不用回头,已经知道自己陷入对方的包围之中,也不知道丁次怎么样了。
他深吸一口气。
退后一步,翻身从栏杆跳了下去。
身体刚一落地,手指点出,便是一道电弧。
耳边,有人抽搐,有人哭爹喊娘。
两点之间,直线最短。
他跳上一个舞台,对着面前的钢管伸手一指。
电弧噼啪作响,火花四射。
一个半裸的少女呀呀怪叫着被闪烁的电火花炸飞,不知死活。
年令大连蹦带跳,向着门口进发。
门口,十几个大汉蠢蠢欲动,他们一个一个摩拳擦掌,注视飞奔而来的年令大。
舞池中,少年男女四处飞奔,就像潮水涌动,瞬间只剩空空的舞池。
巨大的音乐声中,这群人身上的衣服在慢慢变化,成为黄色。
接着,更多的人从灯光中出现。
年令大路线忽然一变,跳起来抓住一根垂下来的灯管,一个秋千,上了二楼。
“滋!”
一道巨大的杂音忽然出现。
这声音如雷贯耳,差一点让年令大当场晕倒。
周围的人跑动起来,他们发现了年令大的目的。
这个家伙,分明要从窗户逃走。
年令大双臂抱头,他的耳朵下面湿湿的,肯定流血了。
“哗啦”一声,他撞破玻璃,从午夜酒吧二楼跳窗而出。
一道烟火亮起!
窗户边,田蕾脸色大变。
屋门砰的一声打开,四个端着枪头上戴着头盔的人走进来。
“田小姐,我们和霉国有协议,您不要冲动做事!”
一位穿着长袍,白色长发几乎落地的老者走进来,淡淡说道。
田蕾眼角扫过,午夜酒吧的周围又飞起无数烟火。
她苦笑一声站起身。
“田小姐,您配合一下,需要穿上我们的衣服!”
最前面一个人摘下头盔,露出少女脸庞。她扔过来一个箱子,给田蕾示意,进入卧室。
年令大跳下窗户,底下是一个小巷子。
他放了一个信号,自己低着头,钻入人群,消失在夜色之中。
才走了几步,抬头看着头顶纷飞的烟火,他拉上衣服拉链,衣服变了一个颜色。
他开始按照记忆中的路线行走。
想不到,一天不到,他们的任务便直接失败。
年令大心中满是沮丧,他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
现在,摆在面前的首要问题是,在这个不熟悉的地方,怎么活下去?
午夜酒吧后门,匆匆冲出来十几个人。
酒吧里面,歌照唱,舞照跳,恢复了正常。
如花的包间,只能隐约听见音乐声。
这里有些安静的过分。
丁次被五花大绑,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被人扔在硕大的玻璃茶几上。
宽大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头上带着帽子的壮汉。帽子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面容。
他的身边,那个衣着暴露的少女看着他,嘻嘻笑着。
“贱人,笑什么,你们她妈的连老子也敢抓,你们等着我们粟米族人的报复吧!”
丁次咬牙切齿的骂道。
房子的一侧,还有四个穿着长袍的中年人。
一个中年人走上前,手中的电击枪在丁次身上一点。
滋滋啦啦。
丁次浑身抽搐,整张脸在不断变形。
“丁次哥哥,到了这个地步,你还要硬撑吗?”
女子低下头,呵呵笑着,她的胸脯白花花的丁次眼前跳动。
“我……”
丁次张开嘴巴,他的身体还在电击枪的余波下不断抽搐,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他的心中,惊涛骇浪。
这个女子明明第一天见,可是,有一种特别感觉。
似曾相识!?
那个女子蹲在那里娇笑不断,毫不在意自己在他面前露光。
“法克!”他骂了一句。
他的眼光扫过,沙发上的黑衣人无动于衷,全程都在看戏。
丁次是干刑警出身,又当过卧底,他知道,那个人正在观察自己。
电流在全身流窜的滋味不好受!
后面的哥们手够贱的,等到丁次身体恢复,他便会来一下。
丁次就像锅里开水中跳动的大虾。
“刺啦!”
女子伸手,扯下了丁次脸上的智能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