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当、槐花和闫解娣是啥人，套餐上来了，仨人哪还讲啥礼仪，就像小狼崽子一样，自顾自低头吃饭，对着牛肉猛咬。

不得不说，虽然是套餐，有人总说国营餐厅服务态度不好，但人家做的是一丝不苟，

面包是光明食品店的大厨做的，沙拉是东洋老鬼兵拌的，牛排是起士林的大厨做的，这里相当于集中了二十多个何大清。

牛排煎的八成熟刚好外焦里嫩，而且都是上脑的好肉。

差点的肉，还有边边角角，全都送到楼下五芳斋做牛肉包子去了，卖的超便宜。

要说这五芳斋的便宜包子也是一个传统，其实五芳斋过去是个饭馆，没没粽子。

这老板是个外地来的苦出身，开饭馆后，上边雅座牛肉做大菜，下面就卖几铜子一个的肉包子，穷人都说老板发了财不忘苦弟兄。

仨小只狼崽一句话都不说，埋头干饭，好像饿死鬼投胎一样，这牛排三口两口就被造没了，恨不得每份再加个楼下五芳斋的牛肉包子才好。

很快，仨人就把沙拉和面包全吃光了，眼红地盯着刘光福那一份。

小当刚要伸手，刘光福可不能开这先例，训斥道：“这里不是傻柱的食堂，你们不能这么没底线！”

邻桌面目猥琐的男人，看到小当和槐花的吃相，对他女朋友鄙夷地道：“哼，没文化没修养的暴发户，还一下带仨不懂规矩的丫头！”

刘光福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吐出来。

这俩人认得啊，这特么不是《正阳门下》的程建军和苏萌吗？

一个缺德，一个傲娇，没一个好东西，这俩货不在前门大栅栏呆着，跑来东安市场干啥？

按照时间线，程建军和苏萌，这时候还分别是工人和老师，正准备摸鱼高考。

等等，老妈说的那个在西餐厅的女孩，叫我去看看的，不会是苏萌吧？

他越想就越觉得是这样！

苏萌和于海棠一样，自视甚高，当然也有骄傲的资本，长长的脖子，娇媚的容貌，完美的身材，都成了她赖以自傲的本钱。

但苏萌没有海棠务实能干的优点，苏萌就是没有小姐的命，却有一身的大小姐脾气，对人刻薄挑剔，

而且苏萌对自己要求松懈的很，让韩春明从食品厂偷面包给她。

其实，在刘光福眼里，韩春明也是个偷鸡摸狗的主儿，偷面包和棒梗性质差不多，还骗人家烟杆儿。

收古董不是不行，可四九城讲规矩，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来没听说谁仗着自己懂行市，收邻居家的老物件的，

韩春明还不找人家家长，却去坑人家小孩和媳妇，这叫坑蒙拐骗，缺德冒烟。

韩春明这德行在他们院都算好人了，这程建军就更不是好东西，和许大茂不相上下。

没办法，他们之所以这么缺德，也是穷的。四九城老话说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北边上风上水，正阳门下比禽满四合院家里困难，这也是正常的，

南城也没啥好工作，化工厂一大堆，净是有毒有害工种，很多人不乐意去。

这几个人跟刘光福岁数差不多，论家里条件，显然还不如禽兽四合院，韩春明家到8年代，还穷的要命。

苏萌其实就是绿茶婊，她不嫁韩春明，真的是骄傲吗？刘光福看来，还不是觉得他不如程建军有钱，有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