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卖酸菜粉的,有卖延吉冷面的,还有卖肉夹馍、担担面、热干面的,牛肉拉面、过桥米线、云吞面等,
弄成和现在美食城差不多的档口餐饮,价格不贵,统统标价一块,比饭店一块八便宜多了。
因为售价不高,刘光福就不参与经营,提前说好,自己每个摊位,每个月只收五十块钱,然后利润对半分。
这些人得自己弄面粉,成本低就多赚,成本高就少赚。
刘光福从轧钢厂食堂,弄了十几张锈迹斑斑的金属桌椅,重新上了漆。
一开张,立时就顾客盈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连雨水老公都带着俩徒弟前来维护治安。
顾客们可以在里面吃,也可以端着碗在外头吃,里里外外,人满为患,为了交钱排队,经常打起来。
闫埠贵现在成了副食店的会计,刘光福给他每个月开十五块钱工资,让他每星期来做两次帐。
闫埠贵那是算盘成精,干这个简直是如鱼得水,帐算的精确到厘,半分钱也不放过。
刘光福很厚道,他可没搞什么会计奖励机制,比如扣下来一块钱分给闫埠贵五毛,那太缺德了。
但闫埠贵的算计是天生的,根本不需要提成奖励,就把几个摊位隐瞒的利润查了出来。
刘光福也知道慈不掌兵,必须得杀鸡儆猴,所以将几个摊位辞退,重新招租,并且给闫埠贵涨到3块一个月。
很快在副食店里,闫埠贵仨字杠杠的。
很快,副食店就名声在外,来吃饭的也不光是普通老百姓,
这天有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的中年人,是附近一家外贸公司的的朱经理,要了一碗混沌。
掏钱以后,这人数了半天,道:“找我一分钱!”
卖云吞面的知青不忿,觉得朱经理太抠了,骂了一句“闫埠贵”,丢下了一分钱走了。
朱经理不解,追问道:“闫埠贵是谁?”
卖云吞面的忍不可忍,道:“就是我们店的会计!”
朱经理顿时眼前一亮,闹了半天就是周扒皮的意思啊。
朱经理找到刘光福,想见闫埠贵一面,
刘光福怎么可能同意,想挖我墙脚可没门。
朱经理只得,觉得这混沌味道不错,从公文包里掏出一瓶胡椒面,就放在了桌上。
他对面来了个工地的力工,刘光福认得这是附近胡同的陈二子,初中毕业没工作,只能上工地打零工。
大冬天的,二子也是纯爷们,光板身子,穿着件绿色军大衣,里头连件背心都没有,脑袋上歪戴着带耳朵的绿色破冬帽,张嘴就要了一斤馄饨。
四九城不认识云吞面,就直接管这叫馄饨。
二子饿了,吃的贼开心,大叫“不错,好吃!”
说着拿起朱经理的胡椒面,往面里猛撒。
老朱心疼地将胡椒面拿过来,二子又拿回来洒了些,
这下惹怒了老朱,一把将胡椒面夺了回来,摆在自己面前。
二子一下怒了,跟我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