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军等人看见右边的标语,不敢动了。
“叔,咱今天是忙还是闲?能吃干的吗?”
“是啊,虽说我们村现在算农闲,可今天我收钱算帐,脑瓜子都疼,挺累啊!”
刘光福:“别瞎琢磨了,今天吃干的行了吧!回头你们再举报我是周扒皮!”
刘光福交了两斤粮票,外加4毛八分钱,换了十个白面馒头。
这里说一下,粮票的重量说的都是干面重量,实际馒头里是对水的。
对多少水,计划经济时也有标准份量,一斤白面蒸出五个馒头,一共137斤。
汤5分钱一碗,点缀点香菜,里面看似有许多蛋花,但只是看似。
甭管食堂还是现在的饭馆学徒,先得学撒蛋花。
一个鸡蛋撒一锅?不合格,是撒一整桶!
说到底,这炒栗子就是个轻体力劳动,不可能有种地消耗体力,几个孩子还没少偷嘴,每人俩馒头也就喂饱了。
刘光齐问:“你们家分地以后,每年能挣多少钱?”
郑卫军几人想了想,道:“哦,我知道了,分户单干还在慢慢推广,没落实下来,我们村去年还在记工分。”
一般把1个工分称为“满工分”,只有一个男壮劳力,在农忙时才能得到1工分,女壮劳力最多记8工分,12岁孩子算半劳力记5工分。
更小的孩子也能领到各种奇葩活计,比如老牛犁地时,可以踩在犁上当压重,只能算3工分。
而且,不是说一个男人每个月都能挣3工分,因为要是天气不好和农闲,是没有工分的。
工分价格多少就没谱了,哪怕是同一个大队(行政村下面的不同生产队(自然村或者叫生产组,因为田地好坏不一,工分分值差距都很大。
工分计算方法,是生产队交了粮食和其他物资后,会计把剩下能分配的全部物资价格,除以全村总工分,就能得到这个生产队每一工分的价值。
但平时说的工分计量单位,都是以1工分为一个单位,也叫一个工日。
一般来说,普通平原和丘陵农村,1工分大概也就3毛到4毛钱,丰收时也有5毛的。
山区或者盐碱地的工分价值就低多了,2毛甚至1毛的都有。
而全家年底分到的钱,是要用全家总工分对应的钱数,减掉全家口粮的价钱之后,还剩下的钱数。
6年代三定一包制定社员口粮,一般每人每年人均365斤计算的,每斤大概1毛2,大概每个大人,全年口粮折合是4块多钱,孩子是3多块钱。
要是今年多收了一些,村里可分的盈余就多,分值就高,今年遭了灾,或者去年遭灾借钱,今年需要还款,分值就低。
现在袁隆平的杂交水稻还没诞生呢,再高也就是一亩地“多收了三五斗”。
长江流域精耕细作的地方,人均一般不到一亩地,两季加起来一般亩产6到7斤脱壳大米,极好的能到8斤。
四九城所在的华北平原,产量不如南方,7年代末小麦的亩产大概3斤,不过华北一般人均有两三亩田,实际上口粮跟江南差不多。
产量特别高的某些标杆大队,或者大队里重点照顾的生产队,增产是因为能找到关系,从上头拿到磷肥,小麦就能从3斤一下翻到6斤。